在张珊珊忙碌了四五天后，许遂才回了星城，这比预计的还晚了一两天，算了算，离导师要求开工的日子只剩下三天了，张珊珊在忙完这今天的工作后，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约定的地点。

约定的地方是个公园，晚上寒风凛冽，这里没什么人。许遂站在一处背光的地方，他身前一两米处就是路灯，却令他的脸更加看不清。

张珊珊走近他语气尽量平静地问：“这些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对不起，在执行任务，不太方便。”

张珊珊不好再说什么，牵涉到他的工作，确实存在很多机密，不方便告诉她是可以理解的。

她其实也不是因为这个事情质问他，而是她想到，这么长的寒假即将过去，他几乎从没有主动给她打过电话，都是她主动联系的他。而许遂呢，要么过了好几天不回消息，要么干脆就直接不回。

可能还是没将她放在心上吧！

“我想再问你一次，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许遂静默良久，久到张珊珊意识不到究竟过了多长时间，他才嗓音低沉地回答道：

“对不起，我们现在不合适。”

张珊珊终于泪流满面：“我知道了，很抱歉这段时间给你造成困扰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

说完她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也因此，她错过了许遂下意识地向前伸出手，又朝着她的方向迈了几步，似乎想要追回她，可最终，他停住了脚步，只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

这时的路灯正好照在他的身上，隐藏在两颊青色短须里的细碎伤疤无所遁形。他心里轻叹：确实现在不合适啊，也许再等两三年，等自己强大起来了，那个时候两人才算合适吧，只是不知道，那时她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仰头问他：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如果她问了，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们当然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可现在，他不能把她置身于危险之中。

张珊珊不知道她正被自己喜欢的人紧紧地保护着，她伤心欲绝地离开了公园，没有选择回学校的研究生宿舍，而是给成樱樱打了个电话，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她直奔成樱樱租住的公寓。

成樱樱正好一个人在家，迟信出差了，她一个人闲得无聊准备跟着小红书学做雪花酥。

张珊珊到的时候，成樱樱刚用厨房秤把各种材料按重量称好，并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餐桌上。

张珊珊进屋后看见摆了半个餐桌的碗碟，开口问她：“你这是要做雪花酥？”

“你会？”成樱樱激动地问，现场教学肯定比直播教学效果要好啊！

没想到张珊珊摇了摇头：“过年时刚跟朋友学的，她结婚时做了很多用来当伴手礼，我看着他们做了好几次，但我自己不会做。”

成樱樱听了她的话也不觉得失望，张珊珊看别人做过，那跟自己的水平差不多嘛，两人正好一起学习。

张珊珊看着成樱樱一脸兴奋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要做给迟信吃吗？”

成樱樱摇了摇头：“他不喜欢吃甜食，我做了给我妈寄过去，她男朋友好像挺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