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一吵闹,太上两人也有些挂不住面子。
首先出手的,是巨掌门李青。
只见他大喝一声,说道“冯兄小心了,我这一掌可不留情。”
说着,他便一掌劈向冯林。
虽说不留情,但冯林明显感觉到,对方只用了五分力。
但见冯林身子一转,躲过了这一掌,顺带还了一拳。这一拳,原本还有一招后手。但很显然,冯林也没用。
虽然还留有一丝情分,但走上了擂台,便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
头十几招,两人还能克制一下出手的轻重,但时间一长,两人的争胜之心越来越浓,出招更是越发不可收拾了。
在旁观战的张震山,看的心中不免赞叹:不愧是一门的掌门,一招一式,都有独到之处。
场中两人,已经斗了五十余招,招招都是自己最精华的功夫。
但这两派世代相交,创始人又是同门师兄弟,再加上平时没少研究对方的招式。
是以,双方虽然已经不留手了,但却是熟知对方的招式。
对方的每一次出手变化,他们都能料敌于先。
这样打下去,不到最后气空力尽,自身露出破绽,不能分出胜负。
只见场上拳来掌往,李青的掌劲攻至面门,冯林便感到一阵气浪扑面而来。
这一招,正是巨掌门的一招“关门谢客”。
冯林当下一足后退,定住身形,拳凝真力,便是一招“破门而入”予以反击。
拳掌相交,一声闷响,两人各退数步。
刚猛气劲,震的李青手掌发麻。看来,对方的外加功夫,又更上一层楼了。
不顾左手酸麻,李青紧跟着又是一掌。
门有两扇,一手关门,关者,防也;一手掩门,掩者,探也。探到对方招式破绽,另一掌便转守为攻,紧跟而上。
但冯林的“破门而入”,也不止一招一式便停。
只见其脚步跟上,双拳如暴雨一般打出去。
拳掌再次交击。
两人功力本就不弱,连番快攻下,连整个擂台,也开始晃动了。
这一对招,拼的就是功力,没有一丝一毫的花哨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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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镇内(也可以称为平安镇,为了纪念这场盛大的擂台,有人提议把镇子的名字改得和擂台一样),一间衣服店中,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坐在椅子上。
只见衣店掌柜的,从库房内端出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孝衣。
“公子,您订制的衣服在此。”
“嗯。”年轻男子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将孝衣换上。
“很好,多谢了,掌柜的。”说着,那男子将一块银子放在桌子上。
“公子,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去给您找钱。”
“不必了。”那人摆摆手道:“我此去,也不知后事如何,这钱放在身上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给你。”说完,年轻人便往店外走。
“这位客官。”那人刚出门,老板便在他身后喊道。
“怎么,老板还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年轻人不必这么悲观。”
“多谢老板提醒,若是这事能顺利过去,我会好好珍惜未来的日子。”
说完,那年轻人便走到拴马石边,解下缰绳骑上那匹瘦马,轻抽马鞭,绝尘而去。
马鞍上,挂着一口明晃晃的刀。刀没有鞘,反射着太阳光,刺得掌柜的眼睛发花。
刀无鞘,正显示出那人不归的决心。
想到自己今日便要对上仇人,年轻人心中便是一阵激动。同时,也伴随着一丝害怕。
他怕的,不是死在仇人手上,他怕的是自己不能手刃仇人,怕辜负了当日舍命保护他的姐姐。
越想,心中怒火越是攀升,双腿不由自主的一夹马腹,手中的鞭子又加重了几分。
那马一吃痛,嘶鸣一声,也加速疾行。
当他来到镇外的擂台时,李青、冯林二人激战正酣。
而且两人缠斗已久,看情况,很快就要分出胜负。
这两人的功夫,可比前两日的人高出许多。
光看这场上的情况,武器架全数被打坏,各种兵器的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周围,还有一些百姓,也被打飞的兵刃弄伤。
因此,这次的比斗极为精彩,但围观的百姓还是战得比较远。那些好的位置,都被有些功夫的给占领了。
年轻人的路,被围观的百姓那么一挡,只得下马步行。
年轻人功力不弱,那些百姓根本禁不住他一挥手。
被推开的众人,刚想开口喝骂,却被他腰间一把无鞘的刀,以及身上所发出的杀气所震慑,不敢说话。
来到擂台下,就看到李青发动最后一轮攻势。
其人跳上半空,双脚扣住擂台大柱,双掌不停击出,掌劲一重又一重笼罩冯林。
冯林见势,非硬拼不可,连忙横刀立马,双拳紧握,一拳又一拳挡下对方的攻击。
冯林所练的是外家功夫,所有的攻击,他都全力承受。
而李青所受的反击,皆被他的真力所抵消。
看上去,此消彼长,冯林吃着亏。但实际上,李青不论进攻,还是防御,都在消耗功力。
他所能寄望的,就是在自己真力消耗完之前,冯林先承受不住。
但看冯林被掌劲震得,已经退了好几步。而看不到的是,他翻腾的五内。
再这样下去,自己必然会重伤打败。
看来,只有用那一招还不成熟的密招了。
只见冯林十指交叉,双拳合一,身如陀螺急速冲向李青。
高速旋转之里,将李青所发出的掌劲全数挡开。
李青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有这一手。
但现在再想做出最佳应对策略,已经来不及了。本能之下,李青忙双掌叠交,硬挡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