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卷 二十九、(2 / 2)

四宇天际 翠筱寒玉 2045 字 4个月前

轰然一声中,整个擂台也颤了颤。

这一掌虽打空,但战天下踏在擂台上的脚,却势大力沉,瞬间把白充武留在擂台上的冰层震碎,将他的计划打破。

没想到,自以为是的算计,竟然早被对方看出来了。

虽然没有算计到对方,但好在白充武还有《冰上舞》这套身法的优势。

他相信持续不断的游走,定会激怒对方。盛怒之下的战天下,肯定会出手失了章法,露出各种破绽。

但就在下一刻,白充武却发现,就算是最后一点优势,也被对方给打破了。

“雕虫小技,这样的身法,也配在爷爷面前卖弄。”战天下轻蔑的说了一句。

下一瞬间,他便来到白充武的身边。

他的身法虽快,但还没有达到绝世轻功那种,人如一道光束般瞬间移动。

只不过,他站着的那个位置,却刚刚好是白充武准备转身移动的方向。

不过白充武也是久经大敌(虽然这个敌,仅仅指的是与“北霸狂”白铁英、“被霸天”白铁雄之间的切磋,但这兄弟俩也不是善茬。),一方被拦,便立即运功改变方向,转至另一边。

可在移动道另一个位置后,关键位置又被战天下所占据了。

这一次,战天下不再给白充武再有改变方向的机会,三式连招急急打出。

先路被夺,白充武在完全被动的情况下应招。

“你们这的武学太落后,连只熊都打不死,还是用我自己的顺手。”战斗中,战天下还不忘出言讽刺。

他这一席话,看似是在嘲笑白充武,但听在暗房中的众人耳中,却觉得他在讥笑天下武学。

这个战天下到底是什么人,此前从未听过他的名字,难道用的是化名?但应该不会啊,上这个擂台,不就是为了扬名立万,用化名就没意义了。

四人将脑中的记忆翻了个遍,也没从对方的武学中,看出半点头绪。

“既不是东瀛武学,也不是朝鲜功夫。”

“难不成是传闻中的西洋武功。”

“可我没听说过,西洋武功中有奇门遁甲的五色兽旗。”

“看不透,如今只能静观其变了。不过就这情形,白充武估计是很难取胜了。”

场中,白充武满台乱窜,与战天下游斗。不过他的游斗,已并非出自自愿,而是被逼无奈。对方的武功精妙,各种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招式百出。

如今的白充武,使用游击打法,已不是等待时机反攻,而是不想让自己输得太难看。因为对手似乎像是会读心术一般,自己游走的路线,他总是能提前预知,并在关键位置阻拦,迫使他不得不变换方向。

招式上的打压,身法上的被动,让白充武彻底没了胜算。

“这就是你的实力吗?你和刚才那个牛毛一般的武夫,也没多少区别呀!”一边打,战天下还一边在嘴上不闲着。

事实上,对战白充武远没有他说的那样轻松,只不过他的武功招式大开大合,相对的单一,身法又被战天下牵制住,才有了完全被动的挨打的局面。

再看白充武,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哪还有精力与对方互怼。

不过嘴上不说,白充武的心理活动却没有一刻停下。

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中原的武功吗,为何跟听说的不一样,难道我真的是井底之蛙。

一连串的疑问之后,白充武下定了决心。

我还要争夺岛主,把白铁英、白铁雄彻底踩在脚下,我不能输;我不可输。

思想的激动,使得白充武气脉逆流。

见白充武双目充血,战天下便知此人心魔过重,已经走火入魔。

若是不快些救治,往往会出现两种情况,要么武脉尽毁,成为废人。要么功力大增,人却陷入疯狂。

“啊!”随着一声狂吼,白充武全身上下裹得厚厚的冬衣尽皆碎裂,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到冰点。

客房中,正在运功疗伤的风雷师太感到全身一阵阵的寒意。

“怎么回事?”楼下大厅中,因关心风雷师太的伤势,武元功不顾自身的伤患,在这大厅住了一晚。

早上,见风雷师太未出门,他也是一步未离开客栈。

因峨嵋派对他有偏见,最后通过魏广生打听,风雷师太已将体内的火劲逼出,剩下的就是好好休息,武元功的心才稍稍放下一点。

这不,吃过小二送来的早饭,武元功便坐在长凳上闭目养神,也不去管外面打斗的多面激烈。

正在此时,武元功忽感到周围气温下降,冷的有点反常。

“我出去看看吧。”说话的是滕昔城。

柳松凉虽然在擂台上与武元功对敌,但两人没有仇恨,纯属对剑术见解不同。是以武元功败了之后,他也没走,怕的是自己新悟出的剑招会对武元功留下什么后遗症。

柳松凉未走,他的好友滕昔城自然也是留下了。

知道武元功放心不下楼上那位,滕昔城便主动提出出去观望。

而另一间客栈中,金茂远不住的咳嗽。好不容易才将体内的剑气逼出体外,正在运功疗伤的他,只觉得周身好似落在了一个冰窟之中。

那好不容易勉强聚集起来的火劲,就这么一点点的熄灭了。

“白充武的内功没这么深厚,这突然的降温,一定是出事了。”一股隐忧涌上心头。“看来这次,我们是输得一败涂地。”

“突然将功力提升这么高,这是将隐藏的功力全部释放,还是为了赢,什么都不管了。”擂台下,胜起山惊讶白充武的功力瞬间提升,可白氏五杰却急坏了。

他们看得出来,白充武已入走火之象,但却没能阻止。以他们的功力,不要说须多久才能上得了三层擂台,就算能抵御住那股寒劲,也难以制服住疯狂中的白充武。

此刻的他们,也只能干着急。

“终于有点意思了。”战天下用手指弹落胡碴子上的冰屑,满意的说道。

对面的白充武可不管这句话是真心陈赞,还是恶意嘲讽,狂吼一声,一拳便打了过去。

战天下刚想避开,却是脸色一变。

原来白充武的寒气笼罩十方,脚下的擂台在不知不觉间,已结了一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