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有花,该怎么赏?
“长公主跟王妃说了什么,叫你如此心不在焉的?”阮景昕搂着她在桌前坐下,亲自给谢燕娘斟了一杯花茶。
谢燕娘伸出手,茶杯却被他挪走了,不由疑惑。
却见阮景昕端起茶盏递到她的嘴边:“王妃的手伤了,该是为夫伺候你才对。”
谢燕娘涨红着脸,摇头道:“指头伤了而已,还不至于拿不起杯子。”
阮景昕执意避开她伸出的手,显然是故意的。
谢燕娘只得红着脸,低头抿了一口,只觉得今儿的花茶带着一股浓郁的香味,熏得她有些晕乎乎的,又觉得花茶比往日更香甜醉人。
她越发坐立不安,阮景昕已经放下了茶盏,大掌覆上谢燕娘柔顺亮丽的乌发轻轻摩挲,指尖穿过乌发落在了颈侧。
“好痒……”大掌拂过耳后,谢燕娘缩了缩脖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阮景昕勾了勾唇角,笑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耳后特别怕痒,稍微摸一摸就痒得浑身打滚,再也不给我碰了。”
谢燕娘听了,脸上的笑意却渐渐淡了下来。
她跟摄政王之前根本没有接触,唯一在一起,便是自己晕迷变成山猫的时候。
原本心里便有一个疙瘩,阮景昕会娶自己,是因为山猫的她曾救过摄政王的关系。
是为了报恩,而并非真的喜欢自己。
应该说,阮景昕喜欢的是曾经陪在他身边的山猫,而不是如今坐在他面前的谢燕娘。
虽然都是她,那些记忆都是自己的,却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谢燕娘深知自己这是闹别扭了,不管是山猫还是如今的摄政王王妃,不都是她一个人吗?
但是她却觉得,阮景昕总是一再提起那只山猫,仿佛坐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曾经的宠物罢了。
阮景昕手上的动作一顿,看出谢燕娘的不愉。
是因为他刚才有些轻浮的举动叫她不喜,还是谢燕娘并不高兴跟自己亲近?
想到谢燕娘曾坦言,那些所谓的梦,其实是她曾亲身经历过的。
那么她是十五王爷的侧妃,是他的枕边人。
曾是别的男人的妻,所以不习惯他的靠近吗?
阮景昕顿了顿,到底还是收回了手,或许谢燕娘需要时间慢慢熟悉他。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面对面坐着。
虽然近在咫尺,只要伸出手就能碰触到对方,却又像是咫尺天涯,两颗心渐行渐远。
谢燕娘偷偷抬起头看向阮景昕,他已经撕掉了人皮面具,露出俊美的真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