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易琛,他倒是不用找座位,这人自带轮椅,首接自来熟的给我拉被子,看着我道,“没事,你安心睡,我不吵。”
我……。
这两人魔怔了吗?
看着病房里的两尊大佛,我有点呼吸不顺,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睡,自然是睡不着了,因为我这才刚沉沉的睡了一觉,再继续睡,也睡不着了。
可这两人看架势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是铁了心的准备在这里看着我睡觉了。
躺在病床上,我第一次觉得,这种被纠缠但甩不掉的滋味,真的不是人能受的。
明明谁都没做错,但是,我心里就是不顺畅。
也是糟心,好不容易摆脱了牢狱之灾,以为出来能吃好睡好了,结果还没踏出警察局大门,我就被踹了腰子住进了医院,住进了医院还都不能清净。
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被这样对待啊!
“哎!”实在憋屈,我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大约是病房里太过安静,我突然出声,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朝着我看来,两双都好看得出奇的黑眸看着我,倒是都默契的带了关怀和询问。
“不舒服?”
“腰疼吗?”
又是异口同声,前者克制矜贵,是岩韫,后者温和是易琛。
我从被子里伸出脑袋,扯了抹干巴巴的笑,摇头,“没,都挺好的。”
他们不在这,就更好了。
可这话,我说不出口,只能咽到肚子里了。
大约是见我睡不着,易琛看着我道,“是这床不舒服吗?”说完,不等我说话,他就看着方一寸道,“去安排人换张舒服的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