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陆岑岑闭了闭眼,手臂放松下来,身体也瞬间发软,往后靠去。
手中的盒子保持在原本的水平线上,纹丝未动。
明臻探也不敢拿他们俩的命冒险,他敢这么做,因为能够百分百地保证不会让水银杆动。
做警察,体能是最基本的。
以前训练的时候,犯了错被罚站一天都是常有的事。
他有一位严格的体能老师,会让他们在罚站的时候头顶一碗满满的水,洒出一滴就延长罚站时间。
他又不是特别听话的学生,上学期间就经常违规跟着前辈到处查案,也无可避免的遇到危险,没少被老师处罚。
一开始恨他恨的不行,但后来毕业了才明白老师的苦心。
那些罚站,锻炼体能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锻炼了耐力和坚韧不移的心志。
现在手上的东西就如同放在地面上一样,他仿佛是焊在地面上的雕像,也极大方便了拆弹专家作业。
不到十分钟,专家就把水银杆拆了下来。
没有了引爆装置,现在人可以动了,下一步就是彻底拆除炸弹,让它永远也不可能爆炸。
专家把水银杆放好,轻轻把陆岑岑手里的炸弹捧了下来,对他们俩说:“可以了,水银杆拿出来了,炸弹不会引爆。”
陆岑岑强撑许久地意识一瞬间松懈,身体也顿时软了下来,连站立的力气都没了,身体一软,往后摔去。
明臻探一开始以为她是晕了,连忙扶住她,顺着她一起蹲下身。
却见她那双充满复杂情绪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她完全没晕。
明臻探皱了皱眉,松开手
站起身,对她说:“起来,别坐地上,小心宫寒。”
“我站了那么久腿麻了嘛。”陆岑岑拍了拍自己的腿,又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冲他笑,“你还知道宫寒?可以啊小伙子。”
明臻探又恢复了以往对她的态度,声音不含一丝温度:“赶紧起来,自己去医院。”
他的车还停在安全线外,他要是像之前那样直接把她送到医院,回头被南家老头子知道,真的要以为他来拐他儿媳妇和没出世的小孙子了。
陆岑岑的腿已经慢慢恢复知觉了,双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可胳膊上却没力气。
“真麻烦。”明臻探一把将她拉起来,忍不住吐槽她,“陌生人塞东西给你你也要,幼儿园小朋友都比你机灵。”
陆岑岑老老实实地接受批评教育,满是歉意:“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一句话反倒让明臻探又愧疚起来,是他的态度太凶了吧?
她站稳后,明臻探松开手,又强调了一边:“去医院知道吗?”
“知道了。”陆岑岑点点头。
她往外走了两步,察觉到明臻探没有跟上来,回头疑惑地看向他:“明警官,你不离开吗?”
“你先走。”
“哦……”陆岑岑看了一眼蹲在地上还在认真拆除炸弹主体的专家,大概明臻探是想留下来,亲眼看看炸弹是怎么拆除的?
她对这个不感兴趣,刚才自己受到惊吓又站了这么久,还是赶紧去医院检查的好。
陆岑岑便自己离开了。
她出去有一会儿,明臻探才从公馆出去。
他刚到外面,居然看见甄德秀也跟了过来,就站在他的车边。
他眉头微蹙,不打算和她继续浪费时间。
正要开口和她说清楚,甄德秀却先开了口:“明队长,我其实是来帮你的。”
明臻探面露疑惑:“帮我?”
甄德秀靠近他,压低声音,在他耳畔道:“你在海外的账户,出了些问题……”
明臻探脸色大变,沉默片刻,拉开车门:“上车,换个地方聊。”
赵A赵B直接把陆岑岑架到了医院。
陆岑岑进行了一通检查,趁着她检查期间,赵A也去打探了一下之前塞炸弹地那个男人的消息。
那个男人,抢救失败了。
陆岑岑在等待检查结果的时候听见赵A说了这个消息,皱了皱眉,问道:“那个人的身份呢?”
赵A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我马上去查。”
陆岑岑点点头。
而警方的动作把他们快,已经查到那个男人的身份,并且还在他家的房间里搜集到了从外网上找来的制造炸弹的指导书,还有许多材料工具。
但这些可能是栽赃陷害。
现在他已经出车祸身亡,只能从和他有关系的人身上下手追查。
警方也查到了他在做今天这件事之前的一系列反常举动——根据邻居说,他一向惧怕老婆,但前几天,居然把他老婆打了一顿,打完两个人就扬言要离婚,现在他老婆已经搬走了。
警方还查到,他在做这些事之前,多了一笔巨款,直接还完了他的房贷。
顺着这笔钱的源头追查下去,查到了徐芸华的那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