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杀人了?”银发的祸津神冷笑一声:“杀了不知道几百还是几千人了,你以为放下刀就能当个福神了?!”
夜斗被激怒了一般回过头来拽住他的衣领:“别拿我和你相提并论!蠃蚌!”
“你生来就是为了杀人!被战场上的杀人鬼用血祭堆出来的祸津神当然只能杀人,但我不是!”
“哦?是吗?”蠃蚌冷笑一声:“那你为什么还是个祸津神呢?”
“被豢养妖物的术士供养出来的祸津神,本性又是什么?!”
“绯器!”夜斗面色狰狞,冷喝一声,然后站在一旁,头戴天冠的野良便化作长剑落入他手中:“蠃蚌,你是想死吗!?”。
“栉器!”蠃蚌同样不甘示弱,将站在他身后的和服女子化作一柄薙刀握在手中:“做得到的话就试试吧!”
两剑相抵,蠃蚌露出嗜虐般的笑容。
“夜斗神,需要帮忙吗?”毘沙门皱了皱眉头,扬声道。
说实话,她很不喜欢这两个神灵,无论是哪一位都不喜欢。
她可是福神,虽然同为武神,但是和这两个要杀人的神灵不同,她杀的从来都是妖物。
希望人们幸福的福神怎么可能喜欢杀人的祸津神?只是她有所求,而且夜斗也救过天神,所以没法袖手旁观罢了。
两人同时一惊,蓦地转头看向毘沙门天。
夜斗皱了皱眉头:“毘沙门天?不,不需要。”
“毘沙门天?”蠃蚌却霍然一惊,然后一声嗤笑:“原来是抱上了上天的大腿。”
说着,他戒备地盯着毘沙门和夜斗,缓缓后退。
夜斗眉头皱得更深,旋即自嘲一笑:“上天要是看得上我倒好了。”
蠃蚌撇了撇嘴,显然是不信的,临走之前再看了他一眼:“我不会放弃的,她不可能一直护着你。”
夜斗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解释,索性由得他去。
毘沙门没什么动作,祸津神也是遵从祈愿诞生的神灵,她虽然看不惯,却也不至于杀了他。
见到蠃蚌离开,她看向夜斗,忍不住道:“接不接纳你不是上天说了算……好吧,不只是上天说了算,如果你有神社,上天自然会把你录入神籍。”
夜斗眼睛一亮,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向毘沙门:“那么,毘沙门天大人有何贵干呢?总不至于是专门来提示我,怎么才能被上天看中吧?”
毘沙门天点了点头:“我来找你是想知道怎样才能找到术士。”
夜斗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术士惠比寿不是已经死了吗?”
毘沙门看着他,神情冷漠:“你知道的,术士不是惠比寿。”
“况且,”毘沙门绮丽的脸庞扭曲了一下:“他不止杀了惠比寿,还杀了我的神器!”
“甚至……是用触碰神灵禁忌这种残酷的方法!”
“神灵禁忌……”夜斗喃喃念了句,然后神情陡然一变,看向毘沙门天一旁的王衡,又转眼看向毘沙门天,用眼神说道:“你疯了?!在神器面前说出这个词?!”
毘沙门天瞥了一眼王衡:“不用在意衡,他不会妖化的。”
夜斗一脸怀疑地看着王衡。
王衡淡然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我生前的名字,也记得生前的事。”
夜斗惊疑不定地看了他几眼,但也不再怀疑他。
然后他转头看向毘沙门天:“抱歉……不过,我不能告诉你术士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