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羽心中充满了疑惑。
晚上回到青玉堂,整个堂中自然都是欢笑声一片。
梁长老特地差人买来了十多缸烈酒,在堂内大宴帮众,以示庆祝。
而庆功宴上的主角,自然是卫明郁和严羽两人。其中卫明郁却因为擂台上受了伤伤到内腑,只是小酌了两杯就回到自己房中歇息。而严羽自然也成了宴会上的焦点。
青玉堂几十年一直被压在下面,帮众被其它堂口的人戏称为“卖药的”,始终抬不起头来,今番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真正扬眉吐气了一把。所以宴会一开始,所有够得上身份的人都跑到严羽身前来敬酒,很快就把严羽惯得有些头重脚轻。
“严兄弟,当时你没看到那妞脸上的表情,那才叫个精彩呢。”梁长老拉着严羽,打着酒嗝说道。
严羽只能苦笑点头,虽然赢了是好事。但是以上官琪那丫头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严羽心中也有些担忧。
这时,突然有一名青衣弟子一路小跑来到梁长老的身边,附耳说了几句。
梁长老脸上神色一变,神情有些古怪起来。
严羽正在奇怪的时候,却见大厅的门突然轰的一声被踢开。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一袭黑衣的上官琪。只是她手中拎的已经不再是那把冰霜法剑,而是一个酒葫芦。上官琪歪着头,脸上红扑扑地,冲着厅里大喊:“严羽呢?我上官琪来了!”
厅内的青玉堂众人顿时轰的一声笑了起来,更有那些好事之徒拍手叫好。
有那些*的还在愕然,旁边自然有消息灵通的人士将严羽和上官琪之间的赌局说了出来。
这下人人脸上都是一番精彩表情,往昔看到上官琪,人人脸上都不自觉的带了些惧色。而现在接着酒劲,嘲笑者有,吹口哨者有,更有些口中念叨着淫·言秽语,在严羽和上官琪之间反复打量。
梁长老忍住笑,在严羽背后推了一把:“上吧,严兄弟。这小妮子晚上也喝了酒,正是好时候。若是你想要,老哥房中还有些绳索皮鞭之物……”
严羽听得一阵恶寒,心中酒意早就醒了一半,连忙站起身迎上前去。
那上官琪喝得也有八九分了,此刻只是勉强站立,眼睛看人都是直勾勾的,更没注意到自己手中的酒葫芦都拿倒了,酒洒了一地。
不过她好歹还是认出了严羽的模样,冲他大喊道:“愿赌服输,我上官琪这条命从此就是你严羽的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要是要别的呢?”旁边顿时有人油口滑舌地问道。
上官琪顿时大怒,将手中的酒葫芦奋力扔去。但是酒后无力又失了准头,被那人轻松躲过,而上官琪自己却失去重心,一个踉跄往前扑倒下去。
严羽正站在她身前,自然张开双臂搂住上官琪,顿时温香软玉抱了满怀。周围更是爆发出哄堂笑声。
严羽不愿在众人面前多做解释,见上官琪已经迷迷糊糊要睡过去,连忙将她横抱在怀中,往后堂走去,身后自然少不了无数加油鼓劲的声音。
来到清净的后堂,严羽将上官琪放在一张椅子上,使劲拍拍她的肩膀喊道:“上官姑娘,清醒一下!”
不过喊了好几声,上官琪仍然没有反应,竟然似乎已经醉过去了。
严羽只好苦笑,他可不敢真像梁长老所说把上官琪收入房中。这姑娘的性子太过火爆,就算之前有赌约在身,若是他真的这么做了,第二天一早只怕就会被上官琪捅死再自杀。
可是若是将醉酒的上官琪就留在这里似乎也不妥当。正在这时,却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
严羽回头看去,却吃惊地问道:“祝姑娘?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