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福鱼头也没抬。
欧阳平知道他是不打算回答了。沉默几分钟,又道,“福鱼,你有想过你的一生怎么过吗?我们的一生很短暂,怎么过几十年就结束了。你呢?”
郭福鱼拿着书的手微微一僵,这已是第二个人对他提出人生怎么度过的问题了。李枫桦那一天说的话还又在他的耳边回荡。
“没事,你说吧。比起多了解你一点,我情愿受蜃气侵蚀。”欧阳平认真的说道。
郭福鱼脸色微有动容,这时他忽然站了起走出去。
搞得欧阳平莫名奇妙,“哎?福鱼。”满腹不解时却见汪海峰一脸疲倦的带着一人走了进来。
这时欧阳平才知道郭福鱼为什么匆匆回去了,是不想见汪海峰。
汪海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面,声音带着沙哑道,“还是你舒服啊,有吃有喝还不用工作,真他妈的爽,我也想好好的躺他妈的一个月。”他吁口气,又道,“我忙得很。今天过来一是看看你;二是,你不是一直要人吗,给你带一个人来。”说着指了指跟进来的大眼睛女孩子。“以后,她就你的人了,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欧阳平忽觉得汪海峰这话好说不好听,忙轻斥,“汪队,你怎么越发没正经了。说话不经大脑。”
女孩子像是没懂两人话一样,机灵的敬个礼朗声道,“你好欧阳队长,我叫苏梅郝,今年二十二岁,毕业于XXX大学。以后请您多多关照。”
欧阳平温和的看着她,微微一笑,心里想着苏美好?嗯,这个名字取得真心的不错。
李枫桦与滕飞面面相觑,童子尿没用?滕飞意味不明的斜视着李枫桦,满脸的鄙视。
李枫桦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连忙解释道,“我可以保证我没那个过。至于为什么不灵,我就不知道了。要不然,你来试试?”
滕飞摆出一副高深的样子道,“哥哥可没你这么纯情,十六岁就破身了。啧啧,你这人怎么这么失败,啧啧,唉!现在怎么办?”
两人陷入无言中。
四周只能听到火车的轰鸣声,不闻一丝人声。好在,现在是两人,而且有光亮,就算气氛诡异,也不至于过分害怕。
李枫桦想了又想,问:“老三,以前听你提过鬼打墙,多是在森林这样空旷的地方。这里是火车上,来往只有一条道,你说这鬼打墙是怎么形成的?”
滕飞靠在床架子上,交叠着双腿单手托着下巴沉思良久道,“或许,这并不是鬼打墙。”
“不,不是鬼打墙是什么?”李枫桦紧张的问。
滕飞白了他一眼道,“你脖颈上的东西不是脑袋,是带水的工具?自己想啊,我以前也没遇到过这样古怪的事。”他叹口气,看向铺位中的旅客幽幽道,“你看看他们,这样睡觉正常吗?绝不正常。鬼打墙是迷人神智的,怎么会让人深陷沉睡中!”
李枫桦走过去伸手推了推下铺的人,果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滕飞见李枫桦小心的样子打趣道,“真像上娘们,这么温柔做什么。”他走过去抬脚踹向熟睡中的旅客。这一脚力道绝不轻,然而床上的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李枫桦心里咯噔一下,“他,他们不会死了吧!”
滕飞神色一动,抬手伸到对方的鼻子下探一下,紧张的心落了下来,“没事,活着呢。奇怪,这怎么像植物人,不,是像丢了魂的人。”他想到那一天宿舍内没醒过来的那几名同学,就像这个人一样无知无觉。“小四,你说这里的格局都应该一样的,为什么我们回不到034车厢?这里与034有什么不同?”
“哎?不知道。”李枫桦一副无辜的表情想也不想的回答。
“唉,你的脑子不用会生锈的。我是在想啊,之所以034没有纳入这个循环的车列中,应该是当时你醒着,我也醒着。如果,这里的人都醒了,这个鬼打墙的局是不是就破了?”滕飞分析道。
李枫桦点点头,“他们睡得这么死,怎么才能让他们醒过来?”
“招魂!”滕飞说道。
李枫桦又是迷惑了,“怎么招?手机又打不出去,要不然就可以问问平叔了,说不定他会。”
滕飞想到招魂也是满脸的黑线,“你,到另一边捂着耳朵蹲着,不许偷看,不许偷听。这里交给我。”
李枫桦惊讶的半天没合拢嘴,“你,你会招魂?”
“滚,按我说的去做。你若敢偷看偷听小说我暴了你的菊。”滕飞挥拳威胁道。
李枫桦虽然不明白还是起身走到车厢交接处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心里好奇的好死,却真的没偷看,但是偷偷的偷听了。隐隐的听到有人唱,“……青蛙跳……跳到东,无常送……跳到北,无常回。”心里十分不解,这招魂与青蛙又有什么关系?最近怎么什么事都与青蛙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