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十岁的七月份，在山上时突然大雨。我找到一个山泂，进去避雨时发现山洞很深，好奇心生想着进洞看看。这时，忽然从山洞里面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阻止我深入。”

“从那时开始我时常去那个山洞，和洞里的老人聊天。或许，我真的太寂寞了，把一个老人当伙伴。有时我会带点节省下来的小吃放在山洞口；有时就那到在洞口坐着；有时会讲些山上的见闻和被人欺负的事。老人有时回应我几句，有时到我走了他也没有说一句话。”

“这样过了两年，我以为一切都不会有变化只到我长大。那一天，天气特别的热，我又进了山洞时从洞的深处有冷风吹出来，吹在身上非常舒服。我一时脑子短路的第二次往洞的深处走去。”

“其实那个洞并不算深。我既紧张又害怕来到山洞的最里面，那里有个很大的天然溶洞。我被眼前看到的惊呆了，洞顶上有无数奇形怪状的石笋倒挂下来，在水面上形成错落有致的倒影。有一缕阳光从洞顶洒下来，落在石笋上面，让石笋上度了一层金光。洞里幽暗的一边有无数蓝色光点在动，细看才知道是蓝色的蝴蝶在飞。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蝴蝶。”

顾宇似乎又看到了那一幕，神情中满是想往。

“后来我听到水声。我顺着水声看过去，或许我不该看过去，不，我就不该进洞里面去。”

“溶洞里面的水面上盘膝背对着我坐着一人，我看到他雪白湿发零散的披着和他后背上画在整个脊骨上的符文。后来我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到洞口处。这让我度怀疑自己是做梦。”

“这事后一个月左右，洞里的老人突然说要传我功法。当时我无知，听到有人肯教我攻法立刻答应了，我太想变强了。那老人说这套功法叫《九阴纯阳术》。在后来的数天里我在那老人的指点下习得了这套口诀，他让我自己练，因为他在离开了。”

“我问过他姓名，要拜他为师。他都不应。从那以后，我日夜苦修这套功法，一年后走火入魔后大成。呵呵，连我自己

都没想到我能练成金刚不坏的肉身。练成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欺负我的人，杀了他们。后来一发不可收拾，人生里除了杀人与鲜血没有别的乐趣。”

“我可以杀别人，别人杀不了我，这让我非常兴奋。当然，也有例外的，那就是大苍山上的几个臭牛鼻子老道，那时主事的叫苍极，他用特制的绳索绑了我的手脚，并把我带上大苍山。那个臭道士真的很烦，喂我吃饭，替我解衣，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天地玄黄和《道德经》希望能感化我放下屠刀。呵，那段日子是我开始杀人后最逍遥快活的。后来有一天，在藏经阁里我看到那个符文的拓本。”

“虽然过了十几年，我还是一眼认出来了，这个符文正是我在白发老人身上看到的。当时我就问苍极那符文的来历。苍极说这符文是非常古老的封印符，早已失传。传说这符文是冥皇府的人创造出来对付上古战神的。具体情况苍极也不知道，只笼统的说了一句，这符文名叫——太上无极九阳七阴五毒三火符，中此符者可得永生。”

“吕展途说的永生诀是白九英对付姒牙子的。这个与苍极的说法基本一致。你说，这个永生诀会不会就是太上无极九阳七阴五毒三火符？中此符者得永生，想来洞中的白发老人是个长生不老的人。如果真是如此，那个人说不定就是姒牙子。或许，也只有付姒牙子才会深彻体会到永生的痛苦，不希望再有人步他后尘，才会破坏永生的阵法。现在细想来，当时我入山洞时，隐约记得在一枝石笋上挂着一件大红衣服。”

“老三，你说，我所认识的那个人会不会是破坏吕展途永生阵法的红袍年轻人？会不会是前不久出现在F大学附近小广场上摆云雷八葬鸣鼓阵的红袍年轻人？会不会是那个谷解语家里壁画上的红袍白发年轻人？”顾宇步步紧逼。现在，他已经肯定滕飞就是出现在小广场上的红袍年轻人。只是，另外两个身分他不敢肯定。

滕飞一动不动的面对着大山站着，像是从上来到现在他一动都没动过一样。身姿挺拔，双手自然的放在墙头上。顾宇讲了这么多，他像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对于滕飞的沉默，顾宇已作好准备。他继发道，“我就是想再见洞中的白发人一面，问一问他，他教我的《九阴纯阳术》是不是故意的，他早就知道我会走火入魔，变成嗜杀成性的恶魔！他是在惩罚我没听他的话，私自进了山洞而且看到了他。呵呵，我不愿意归冥界就是想亲口问一问。”

“咧哎，老三，你说，他会怎么回答我？是还是不是！”顾宇殷切的看向滕飞。

“强者的心情决定了弱者的生命。我饿了，下去吧。”滕飞说着扭头就走。

顾宇无奈的笑了笑，他早就知道探不出结果来的。他拿起烟盒看了看，半包烟抽光了。他随手把烟盒扔向楼下跟了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