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一股令旁人窒息的气息冲天而起,四周之人纷纷避让,司马元不敢怠慢,身上剑光肆虐,飞旋环绕。
一道远超同阶的筑基初期气息猛然爆发,与之分庭抗礼。
那人嗔目怒瞪,看向司马元的眼神近乎喷出怒火,呼啸之际便是三道凌厉道法激射而至,碧空当即被这三道威力十足的道法灼烧出呲呲声。
气息还未臻至司马元身前,便有一道针刺疼痛质感穿遍裙身。
他气息震荡,怒喝一声后,抬手便是一道骇然权势骤然轰出。
砰地一道爆裂声贯彻四方。
余波荡漾,两道身影稍退数步之后,司马元眼神一厉,不退反进,猛然杀向对方。
那人阴挚眼神一闪,嗤笑一声后,一道宝光挥洒。
宝光色泽青白相加,交相辉映,在空中飞旋之际一阵嘶吼。
呼吸之间便化为两条缠绕的青龙与白虎,龙首狰狞而怖恐;虎头庞大的威凛。
悍然强盛地冲天气势直将司马元震的瞳孔一缩,他咧嘴一笑。
意念御使之下,三道尺许大小的剑气在身前募然浮现,他当即口中疾声,“斩!”
话音刚落,剑气倏忽而逝,在那人震惊狂呼之下,化形为青龙白虎的宝光被砰然斩断。
嘭嘭两声,
宝光猝然炸裂,那人袖袍顿时一阵震荡之后,亦随之爆裂开来。
那人身形踉跄,轻轻一颤,似被宝物的大损而受到反噬。
其目光阴狠,似有凶光闪逝。
司马元收回剑气,轻笑一声,“连我三道剑气都接不下来,还敢阻我前路,道友可还要继续?”
那人脸色一阵青红交加,似有羞愤之色,司马元却不再理会,其身一震,再次呼啸而上。
沿路攀登之人早已被下方厮杀震惊,区区筑基初期修士竟以三道剑气便胜过中期存在。
即便那位中期大有水分,也非是如此轻而易举便可草草结束。
有人惊疑不定之时,也有人暗骂。
司马元抬首看去,前方山头距其不过三百余丈,若是平常呼吸可至,但足足四
十余筑基参战,分摊到六大山头也至少有六七人。
司马云看着前方正守株待兔的那道筑基中期身影,他眉宇一挑,远超同辈的庞大气机冲天爆发,口中更是大喝一声,
“剑峰司马元在此,余者退散!”
“余者退散!”
“退散!”
数道回音徐徐传遍四方,前方俩人一人冷笑连连,一人神色郑重。
他们受命再次阻路,就是欲要将司马云拉下,让他连踏足山头之巅的机会都没有。
司马元何曾不知其等险恶用心。但大势在我,区区阴谋诡计岂能阻拦于他?
他气息绵长,覆盖数十丈方圆,恢弘的气机还未临近,便让那人接连变色,不敢有丝毫小觑之色。
然而司马元眼中露出一丝冷意,张口一吐便是五道尺许剑气。
剑气尽皆剑元汇聚而成,如同实质形若白练,眨眼之间便呼啸而去。
在他们嘶吼闷哼中,剑光砰然炸裂,两道身影颓然倒地,眼中不甘震撼之色久久未消。
司马元踏空攀登,数息功夫便再出三道剑气,还未临近山头便轰出骇然气势。
再配合其一往无前的凛然威势,使得前方之人近乎未战先怯。
稍稍抵抗之后便被碾压重伤。
而司马元的一番嚣张气焰早已被下方诸多炼气弟子注意,初始有人不以为然,误以为其不过侥幸胜出。
俄而,却见司马元一路高歌猛进、扶摇直上,连败数位筑基中期修士,引得他们阵阵惊呼,不敢置信地大叫起来,“怎么可能?”
“嘶,这位长老是谁,竟然如此生猛,连败三位筑基修士!”
“好家伙,以区区筑基初期顶峰而连挑三道筑基中期,不仅丝毫未损,反而愈战愈勇,不愧是剑峰之人!!!”
“此人剑光之凌厉,剑法之高妙,在我所遇见的长老之中,足以排进前十!”
“此子莫非是剑峰隐匿的暗手?”
不提炼气弟子的惊呼声、倒吸冷气声,下方陪同而至的诸峰筑基存在同样大吃一惊,看着突飞猛进的司马元一阵质疑,“此人真是那孱弱的剑峰小子?”
“不可能,此人莫非藏有重器?”
“有可能!方才其挥洒出的那三道剑气俨然是早有准备,或许是积蓄了数年之久,今日方才放出,可惜那三位长老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云巅之上,众位峰主垂目而视,时不时瞟向那位目光凌冽的大儒,眼中似有惊讶之色。
这陆鸿离调教徒弟的本事实在太过骇然,前有吕昭阳、梁芮这般远超同辈的剑修筑基,后有陈青琬这位巾帼不让须眉,还有那位被掌门挖了墙角的张宗嗣,而今更是后继有人的再来一位越级挑战的筑基存在。
这剑峰俨然人才辈出啊。
身在下方的司马元自然不知诸位炼气弟子们的震惊骇然,筑基同辈的不敢置信与质疑之色,在其前面之人终于将其前进步伐硬生生阻拦下来。
他微微眯眼,冷哂道,“终于抑制不知要跳出来了?看来你这位筑基后期的耐心也不过如此。”
来人一身青袍,目光咄咄逼人,气息急促而脸色通红,眼中之的杀意近乎溢出盈眶,看着司马元的目光如同杀父仇人。
他近乎一字一句地厉声道,“小杂种,你偷袭我族弟,害我柳氏遭受重创。”
他气势如虹,嘶吼道,“今日你在劫难逃,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