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吗?难怪你会来买小笼包,你们在那边的生活条件怎么样?”增山远继续问道。
听到增山远问这个问题,增山雪低下头有些不敢回答,昨天她知道了自己的哥哥姐姐因为父亲的不负责任生活过得非常艰难,这时候哥哥问起这个问题如果她诚实回答的话会不会让哥哥生气更加怨恨父亲呢?
增山雪一看就是那种一直在读书,不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人,她在想什么,顾虑什么都写在了脸上,增山远见状笑了笑说道:“你不用担心,我问你这些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你们过的怎么样,如果你不愿意说可以不说。”
“不不不,哥哥你误会了,我没有不愿意说,我和父亲母亲回了香港以后生活过的很不错。
我母亲的家族在那边有很大的影响力,母亲回去以后和父亲在香港办了婚礼,然后我父亲就被我外祖父安排到了香港的一家大医院里当医生,现在父亲已经是那家医院的副院长了。
父亲的收入非常高,过去一年有3,400万港元,升任副院长以后一年应该有500万港元以上了,除去给哥哥姐姐们打的钱以外足够我们生活了。
不过我们家父亲不是主要赚钱的人,经济收入的大头是我母亲。
母亲回了香港以后就不做护士了,而是去了我外祖父的公司,现在在负责公司医疗器材的销售。
母亲一年赚多少钱我就不知道了,总之就是非常多。”
增山雪明显对增山远没什么防备一股脑儿就把自己家的情况都说了。
听完增山雪的话增山远基本摸清楚了增山信介在香港的情况。
说白了,增山信介其实也有一些吃软饭的嫌疑。
增山信介的现任妻子家里应该非常有钱,开着一个大公司,在他们的帮助下,增山信介才能从一个外来户成为了大医院的副院长,否则他凭什么爬这么快?
“那你们这次回日本要干什么呢?”增山远话锋一转问道。
“父亲的打算来看看哥哥姐姐的情况,主要是看看你们有没有结婚生孩子,父亲好几次问琴子阿姨你们的情况,琴子阿姨都是支支吾吾的。
父亲觉得不太对劲所以才会回来的,按父亲的想法如果你们在日本过的不好,他想把你们带到香港去,如果过的还可以,并且有了稳定的家庭,父亲就打算补偿你们一些钱,让你们的生活过得更轻松一些。”
“这么说的话,你父亲跟那个女人一直有联系?”
“哥...哥哥是说琴子阿姨吗?”
增山远点了点头。
“有,父亲每个月打钱的时候都会问琴子阿姨你们的情况,琴子阿姨总会在电话里跟父亲大人说很多你们的情况。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个月琴子阿姨总是在敷衍父亲,父亲觉得不太对劲,所以才决定回来的。”
听到增山雪的话,增山远冷笑一声这个女人真够可以的,居然还能编出这么多谎话来,至于说最近几个月为什么不敢编了,增山远估计是他替增山晴翻案的事情被那个女人知道了。
自己的女儿死了,多没有人性的人也不敢再打着女儿的名义要钱了,所以才会想着敷衍了事。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增山信介不是蠢,就是对他们姐弟没有一点在意。
从增山雪这幅傻白甜的样子,以及增山信介每年都打一大笔钱,察觉情况不对就火急火燎飞回日本来看,增山远估计增山信介大概率是前者。
他完全相信了那个女人话,把那个女人编制的谎言当做了这些年他们姐弟的真实生活。
增山远这时候真的想撬开增山信介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浆糊?
赌狗的话能信吗?他信了一次不说,还信了这么多年,没有一点怀疑,真是蠢到家了。
“哥...哥哥是不是觉得父亲特别傻?这么容易被人骗?”
“怎么?难道你也这么觉得?”
增山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摇头说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父亲大人只是比较容易相信别人,他在香港的时候就总被人骗钱。”
增山远闻言嘴角一抽,这孩子还不如不解释直接是越描越黑了。
增山远了解了他便宜老爹是什么样的性格后,心里更加无语了,他已经不想再说起这个人的话题了,于是他话锋一转问道:“小雪你跟着你父亲回来不会耽误功课吗?22岁现在应该还在上大学吧?”
“哥哥,我已经毕业了!我15岁就考上了大学,现在是耶鲁大学的在读博士!”
增山远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个妹妹还是个天才。
“你学的什么专业?”增山继续问道。
“生物科学。”
听到这个专业名增山远心头一跳,这个专业怎么听着跟某个孩子学这么像呢!
想到这儿增山远偷偷瞄了一眼灰原哀。
灰原哀仿佛感知到了增山远的视线,转头朝这边看来。
“包子好了!”服务员的话打断了增山远的思绪。
增山远接过打包好的包子,顺手把其中一包递给了增山雪。
“谢谢哥哥。”
“一笼包子而已,不用那么客气,小雪麻烦你跟你父亲说一声,吃过早饭后,我会在这里等他,让他下来一趟,我想跟他聊聊。”
“哥哥要跟父亲大人聊聊?”
“嗯!有些事情总要说清楚的。”
“我...我知道了。”
看着增山雪一脸担忧的样子,增山远叹了口气说道:“放心,我不会跟他吵架的,也不会说什么不好的话,你不用紧张。”
听到增山远这么说,增山雪松了口气,捧着包子匆匆上楼了。
吃过早饭,小兰他们说要去海边玩,增山远让他们先去,自己马上就会过去。
越水七槻立马表示她也要留下来,增山远想了想同意了,越水七槻也不是外人了,这些事没必要避开她。
片刻后,增山信介和增山雪一起从楼上走了下来,父母两个径直来到增山远所在的桌子,坐了下来。
再次面对增山信介增山远发现自己的心态已经非常平和了,没有一起波澜。
“远...你找我有事吗?”增山信介紧张的问道。
“有!我就直接说了,麻烦你告诉我那个女人的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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