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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空……”轻叹了口气,悼灵却也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才好。不得已,他也只好跟着昊空那话里的意思说了起来:“昊空,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会是那个人,我也从来……”
言及至此,悼灵却终是领悟到了那昊空的言下之意:没错,关于青鸟,她知道,她一定全都知道!而且,她一定是在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了我和那青鸟之间的关系!要不然,她也不会在知道弥月跟我说了那一切之后而像现在这样无缘无故发这么大而莫名其妙的脾气的啊!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昊空你明知道那一切却从未曾对我说起过呢?而即使到了现在这一刻,当弥月将所有的真相都揭示于我眼前时,昊空你却依然还竭力地想隐瞒于我——可是,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自信地以为能让我遗忘那一切,而不会再顾及我与青鸟之间的确实关系?还是说,其实你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作为一直潜藏在我,哦不,应该说是一直潜藏在尚未化身为青鸟的我的身边,难不成——昊空,你是真的有所企图么……
不禁地,悼灵却倒是很有些兴高采烈地上前而来:“昊空,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呀?关于青鸟的事情?你知道什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好不好?”
“……”只是,他那面前的女子终是收敛起了脸上的泪痕,无声应答:昊空这才明白,自己居然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候给了悼灵他一个绝好的证词……可是,可是怎么可以这样呢!
然而,悼灵却终是不曾听见昊空此刻心中所想的。他只继续急切地走上前去,一边说道:“昊空,如果你知道什么,你可以告诉我的呀,你可以教我到底该怎样才能找到……”
“不!我不知道!”昊空终是发狂了一般直呐喊一声,急慌乱地往后怯步而去,“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关于那一切的故事我都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可是……”
“悼灵——”昊空,你怎么可以这么傻!你居然……“请你宽恕我——从今天起,我就再也无法在你身边守护你了。”悼灵,你知道吗?我的心里,究竟是有多么的不舍得……
“昊空,你……”悼灵却是完全琢磨不透这昊空话里的深意。
然而,那绯衣的女子终是直往门边退去,一边退一边哭:“我不是,我终不是你的守卫者,从来都不是。既然弥月她也已经献祭于你,那么自然地,寄居在你体内的她,自是比我更适合守护你的了。”悼灵呀悼灵……你叫我,该如何说才好……你叫我,怎么舍得你呢……可是,我居然会糊涂到了这种程度!我居然会,在你的面前亲口承认那一些事情……昊空,你怎么可以犯下如此不可弥补而荒唐的错误呢!
可是,悼灵终是一怔:果然!昊空她知道,她果然是什么都知道的!即便是弥月寄身于我,她都已然知晓!那么,也就是说,昊空她,她其实一直都守护着青鸟……
心下再多思绪,悼灵却终是一言不发只紧紧地盯住了昊空。然而,那面上悲戚的绯衣女子终也只静默一叹,退出门,方才幽怨声起:“悼灵,今日与君一别,来日不知何时再见,还望你能好好珍重。不过切记,切记:无论你碰到何人,都决然不可以承认你与那个人有关,无论是谁,都不可以说!”手,紧紧攥起,用力地将指尖捏得发白,可是那方绯衣的女子终是在自己完全退出房门之际只轻然地将自己化作一团绯烟,遁化去了。
然,也只这一刻,于那东方苍穹上,方突出海平线的太阳终是渐渐染红了整片天空和大海。绯色寒空之中,那绯衣的昊空,终也似自此与那青鸟之化身悼灵而永诀了……
她,即便是那心下有再多的计较和在意,却终是不敢再在他身旁留上半步的了。不过,她自也将那最后一眼的凄楚狠狠地刻在了那悼灵并算不上太为坚强的心上。
“昊空……”悼灵终是一声急语。可是,那已然淡去身影的人,终是叫他再也无法看得回来了。末了,那白衣翩翩的悼灵终是在那门口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阵,方才落魄地回到那房中软榻跟前,神色凄然地复往那天葬身上注入起仙气:昊空,你又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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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长寿村中,但只听得那年轻的乔觉只一句笑言,这海老藏村长也不禁只兴致盎然地靠上前来,似往日里一般地直在那年轻人头顶使劲地摩挲、摇晃起来。“你这臭小子,啊!才一回到家来就敢这么明目张胆跟我这老人家闹腾上了,啊!敢情,你这小滑头跟着那听涛先生在外面走了一遭,还真是什
么好的德行都没学到手啊!不争气的家伙,真丢死人啰!”
“别,别,您别再摇了呀您呐!可别再闪了您这老腰了!我说您哪,还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呢!就喜欢摇人家的头,把人家好不容易才打理好的发型都给弄得是一团糟了!您哪,可还真是连一点老的迹象都没有嘛,臭老头!”虽然口气还是年轻时候的滑头和笑意,不过,此刻的地藏王菩萨心中却也是番真心实话:看来,只要是还有着僻鲒神石的守护,那么生活在这岛上的人果然都还是长生不死老而不衰的啊!也不知道,那块神石的法力会不会需要补给呢?还有,这村子里的守护者涅槃花,她不是也早就离开此地了么?这里,万一要是发生点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才好呢?也不知道,那真正的女娲之后究竟是去了哪里!不留在这里守护众生,又叫我如何才能找寻到解救相思的法子啊!
“小东西!是你这小子的发型重要,还是让你大爷我开心重要啊!”边说着这方笑话,海老藏也渐渐停止了晃动乔觉脑袋的举动。末了,这老倌却倒是双手拄着拐杖了只一番无限感慨似地说了起来:“唉,你说你吧,啊!去到外面那么大老远的地方,也不找个人捎封信什么的回来!我们哪,可都只以为你这小鬼头只是随着听涛先生出去见见市面了就会回来的。可哪晓得呀,啊!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狗家伙,还真的就一去不回了!”
“你是不知道哇。那个小丫头片子,啊!那可叫一个痴心,那可叫一个痴情啊!自打你走了以后哇,那女娃可就天天都在那海边盼着你回来呢!那盼啊盼啊的,还真可以说是天天盼、日日盼、月月盼、年年盼;白日里盼,晚上个也盼!可盼来盼去呀,没等把你这么个混小子给盼回来,她那么个漂亮的女娃儿却倒是也走了。现如今可倒好。她这才前脚一走,你这小混蛋却倒是回来了!唉,真可是有缘无分啦……”这海老藏,说着说着可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折腾上了,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威严和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