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碎镜之渊 碎镜04章 灭童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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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地藏王菩萨当初也曾仅只以为那只是存在于一本怪诞志异书籍中的图绘之朱鸟,但是如今看来,那些传说似乎也都是真的。

“可若真是如此,那当初于那东胜神洲陆上却怎么从未发现过任何神鸟之踪迹呢?”

——地藏王菩萨他又哪里知道,那方书籍中所言及之“东胜神州”,“扶桑之国”,实乃百万年前的一方土地,亦和今世之东胜神洲同音不同字,更不会同地。而他又如何能找寻得到那往昔稀世之神鸟?

话说那悼灵思量起一些事情继而顾自离去之后,天葬也只心灰意冷,静默等死了。

可是,纵使如此,那不曾掩实的门窗之间却不禁飘进来几缕绯色的烟雾,分外眼熟,也只暗自徘徊周匝。

不一会儿,或许是感觉着这房中没有了自己需要避忌的人或力量存在吧,那些绯色的烟雾便只轻然落地,化出一道熟悉的绯衣女子朝着那榻上静默睡去的天葬信步过去。

是昊空。

只是,有别于之前的温婉和安宁,此时此刻,她的脸上却只有一抹凛冽的杀意直势如破竹地迸发出来,带着一道锐利的匕首冷漠而恨意十足地直往天葬的身体中恨恨地刺下去——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你为什么要告诉他——”

绯衣女子怒气十足,整张脸都只沉浸在一层恨极了的幽光之中。而她那双持着匕首的双手却是丝毫不曾顿住,只接二连三地刺入而又拔出那虚弱的天葬身体,溅起一片又一片奶白的液体,打湿她的绯衣一并那方床榻——这些奶白色的液体,便是天葬的血液,亦或者说,是人参果实的汁液。

可是,无论这面带愠色的女子是有多么的愤然,刺入匕首的气势是有多么的疯狂,可那天葬终是半点气息都没有出的,只任由着昊空恨恨地刺穿他的身体,听凭她那累赘的言辞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然而,就算是将这天葬彻底地终结了性命,可这女子内心的愤怒却也终究还是难以熄灭的。末了,她只恨恨咬牙,看着那已然不再动弹的天葬只悲戚声渐起,手里的刺将之举也只缓缓落幕,直叫那匕首不禁把持不住,跌落在地——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从来都不曾知道,那该有多好……”

她只双眼一紧,滚烫的泪珠摔落下来,却于那天葬的小腹上的血池之中溅起点点细碎的水花,别提多么的梦幻了——可她却终无所在意的。随即,那轻柔的飘飞在虚空之间的泪渍便只黯然地沉寂于那奶白的血液之中,不再悲歌。

——愤怒,从不曾停歇,然而,这方女子却早已崩溃,心海堤决。

可是,正待那绯衣女子稍作停顿顾自神伤丝毫不曾设防之际,身前那榻上的天葬身上竟令人惊奇地开始愈合起来,甚至,那些奶白的血液竟也开始朝着那道道刺破的伤口处聚拢流了回去——

“这是……”昊空只不禁掩住泪水,心中却不免终有些胆颤:难道,悼灵,你竟防备我,到了这种地步么?

“呵呵——”细微的笑声从大门口悠然飘来,一如那之前化入门内的昊空烟云一般,轻然而浅淡。“怎么,你也竟会哭泣了吗?”

“你是谁?”昊空只一个激灵,忙起身转过来戒备道。不过,她的心下终是颇有喜色的:原来,不是悼灵。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遭到那种彼此戒备的地方啊!真好!

可是,那悠扬而冷清的声音终是只在那门边徘徊,而那声音的主人似乎一刻都不打算进来与这绯衣女子见上一面的:“怎么?忘记我了吗?还是说,你已经彻底地忘却了与我之间的仇恨?”

“你到底是——”

正在昊空眉头紧锁顾自思量之际,她那身后的天葬身上竟是涌现出一道炫目的银白色光芒来,将那道道伤口竟是一一修复如初,甚至,他那腿上的腐烂根茎居然也开始变幻回去,回复了从前的腿脚鞋袜。

而仅只此一幕,昊空终是有所忆起的:“帝子踰轮?你怎么会……不!”回想起门边这个细微且柔的笑声,她的心下不禁却是一记寒噤,心如刀绞:这个声音,不是个女人吗?那又怎么会是帝子踰轮呢?可是,除却帝子踰轮,试问这天下间,还有谁能有这样颠覆时光之能?

——没错。这将天葬身上伤痛所“治愈”的,并不是真正的医术或者什么祝福之类的力量。这,其实只是一种将某一处地方的物体回归到之间状态的能力。这是烛阳四神中溯源“回溯”的力量!而且,就在溯源百万年前不知所踪之后,他的能力似乎就只“转移”到了帝子踰轮的身上。

“那么,此人断定就是帝子了吗?可是,听她的声音,又怎么可能呢……”

昊空虽是心下疑虑不安,可是那门外的声音却是依旧淡定十分

:“怎么?不相信你自己的直觉吗?还是说,亲眼所见,亲耳听闻的,也都只是些可怜的假象不成么?”

“你到底是谁!”感觉不到!没错,半点生命的迹象都感觉不到。可是,这个藏起来的女人,她又怎么可能会拥有只有帝子踰轮才拥有的能力呢?烛阳四神中,那个名叫溯源的人,不是早就被认定死亡,将力量转移到踰轮身上了么?难道,属于溯源的力量,不止是由踰轮一个人得获了吗?可若真是如此,那当初判定“溯源已死”的麒麟尊者,以他的能力和智慧,他的裁定又岂会出现差错呢?

思虑及此,昊空心里却是连一点底都没有的。而她,纵使之前悲声哭泣,无所设防,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至于会如此轻易便为人所接近而自己却又无法发觉半点迹象的呀!那么,换言之,这样的来人,已经绝然不是自己可以轻易便挣脱得了的了吗?

——她的心,已然凉了半截,甚至比要离开悼灵时还要更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