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道:“苏折,现在我们回到大楚了。”
回到大楚,就意味着有更多的人认识他们,有更多的眼睛看着他们。
他们不能再像在夜梁行宫里那样亲近。那样的几时安宁,回想起来,也是回味无穷的。
如若可以,她永远都不想放开这只手,这个人。
就算人前她不能多看他多碰到他,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能够有这样片刻的温存,也是好的。
沈娴闭着眼道:“苏折,我想你。越对你认真至深,那种想与你厮守在一起的感觉就越紧迫,好煎熬啊。”
话一说完,沈娴便听到座椅挪开的声音。
是苏折起身,过来顺手就把沈娴拦腰抱起。
沈娴瞠了瞠眼,手勾着他的颈项,任他抱着自己闲庭信步地走了出去。
外面夜雨缠绵,冷气拂面。
沈娴歪头靠在苏折的肩膀上。
苏折径直抱着她回了房。
他把她压在床上的时候,在她耳边气息温热,叹道:“幸好你是喝了酒,如若你清醒地跟我说你想我,今夜你怕是就要有麻烦了。”
沈娴搂着他,还不明所以地惺忪地道:“可我没醉啊,我清醒着呢。”
“没醉,到了明早,也有可能记不太清楚了。什么你都可以忘,唯独我,我想让你记得清楚。”
她在他怀里低低地笑。
过了一阵,原以为沈娴睡着了,她却忽然半清醒地问:“苏折,今日你跟秦如凉说了要治他手的事了吗?”
“说了,但他对我有成见,还有点排斥。”
“再排斥,会拿自己的双手做儿戏吗?”
苏折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细语道:“别多想了,睡吧。他迟早会想清楚的。”
第二天苏折从沈娴的房里出来时,正巧被早起练拳的贺悠给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