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上前来,沈娴一把将他丢给了禁卫军。
还不等下令,那朝臣便煞白着脸呼道:“臣万不敢枉顾圣意,臣只是着手准备随行物资,是皇上批准苏相带着人去的呀!臣有皇上手谕,请皇上明察!”
随后朝臣就回公署去把那手谕带来,哆嗦着送到沈娴手上。
沈娴垂眼一看,手指扭曲得恨不能当场撕碎。
这确是那本她满寝宫都找不到的奏折。她不曾批准过,可打开一看,里面却有醒目的朱砂批注准许。
除了苏折,还有谁到过她的寝宫来。
除了苏折,还有谁能将她的字迹模仿得如此恰到好处。
他一直躲避她、冷淡她,偏在那夜来了她的寝宫。却原来,他是带着目的而来。
他一心想要离开她,一刻都不想再在她身边停留。
他称病不朝,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实际上他已经走了两天!
沈娴放不下,就算她心灰意冷,她发现她也放不下。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让她心动了。
她犹还记得,她以为是梦的那个晚上,她对苏折说的那些话,关于美男子,关于面首三千,全都是说来气他骗他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一旦失去了苏折,终其一生,都不会再跨过这道坎了。
苏折是她的坎,将她堵死在这穷途末路上。
不甘心,沈娴有预感他这一走,就不会再想要回来了。
沈娴不顾群臣反对,固执地打马出京去追。秦如凉没有拦她,只跟随在她身后。
如果她要去追,就让她再努力这一回吧。就算最后追不上,也不会后悔努力过的这一次。
秦如凉知道必然会是那么一个结果的,他好歹也算了解苏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