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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自打看见周暮这混小子第一眼戚老七就觉得周围空气粘稠呼吸困难，急忙吞下心脏病急救药才觉得好些。

不等他多想便听见周暮大大咧咧的声音，“戚师伯，真是缘分呢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话说自从上次医院匆忙碰面后一直抽不出时间上你那边看看、说到底都是师侄的不是，所以这次特意带了两瓶好酒请师伯尝尝……该不会不赏这个脸吧？”

对于小自己一辈的的周暮、说实话戚老七印象还不错，毕竟对方好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过抬头瞅见跟在周暮身后一起上来的九叔后，戚老七刚刚堆起来地笑脸说变就变，“咱爷俩是该好好喝一杯，不过眼下不是时候吧？”

周暮急忙找个椅子坐好，不等戚老七明确表示拒绝便掏出一瓶下血本地飞天茅台、启开封盖登时酒香四溢，常见不少老酒虫更是连连咋舌吞咽口水，“戚师伯，说实话小侄打心眼里就佩服您一个。虽说九叔没少说你坏话，不过提起当年残月谷一战时，只能翘起大拇指！”

老七使劲抽动鼻翼，不等周暮满上自己先倒一杯，迫不及待抿了起来，边喝边摇头晃脑，“都不知道多少年前的细碎琐事了，要不是你提起连我自己都快忘记。不过当年那场血战中一战成名之辈不在少数，算上现任七大转运使在内足足四位都是残月谷之战历练出身！”

看起来戚老七也颇为自得，在周暮连连劝酒下更是喝的脸红鼻子粗，“那一年我跟你师傅都是刚出师准备下山历练，而我们第一站就是江城。正巧遇上盂兰盆节地百鬼夜行，当年那场百鬼出狱可谓三百年来最为声势浩大的一次，好几次都是老夫及时出手、不然哪还有你师傅？比起你师傅来小家伙还不错，知道师伯好酒之人特意准备了如此美味珍馐，真不错！”

坐在俩人身后的九叔正捧着一盏茶慢慢嘬着，正巧听见戚老七一番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影射自己不懂做人，立时就捏碎了青瓷茶杯，“你这个家伙竟然还有脸说我，要不是当年……”

周暮使劲朝九叔使眼色，心道这都什么时候还急着跟七伯斗嘴，大局为重大局要紧呀！

见周暮劝下九叔、戚老七更是洋洋得意，这话篓子一开便再也刹不住了，“远的不说就说七年前那间荒村公寓……那个时候咱们师兄弟二人也在江城混出一点名

头，当时有一位开服装厂的吧大胖子想将原厂转移到江城郊区以减少土地开销，开出十八万价钱请我和小九去郊区看风水。结果小九那家伙死脑筋不懂变通，一开口就说这地方阴气重煞气浓不宜办厂，要不是之后我赶紧把话圆回来、那笔生意绝对要黄！”

周暮继续给戚老七满上，下意识问道：“戚师伯、你还没讲荒村公寓那件事呢。”

戚老七端起就被一口饮尽，“故事都像是博尔赫斯笔下的圆形废墟，既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任意地在故事轨迹上截取一点，都可以为你打开一道秘密的暗门，带你通往另一个想像力的世界……但是，如果要讲述这个故事的话，就必须要从这一年的春天说起……”

周暮愣了愣，“怎么你要讲故事和蔡骏的《荒村公寓》一模一样？话说如此强烈的即视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戚老七微微一愣，“小家伙知道什么？早在成为作家之前蔡骏一直跟在我身边当助手，这些年他创作的恐怖悬疑故事全部都是我……还有小九的亲身经历，我还没管他要产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