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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正是人最易疲倦渴睡地时间段，也是人注意力下降最快的时间段。

杨洋随周暮赶到红色诱惑夜店却没有急着进去，因为在这之前周暮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竟然是九叔打过来的。周暮当时就如同找到组织的地下工作人士，激动得那叫一个情不自禁热泪盈眶溢于言表、当即大声质问：“梅老九你个老不死地……又躺在哪家姑娘床上潇洒？小爷我差点就完玩啦，你还不赶紧出来帮忙？我快要死啦。”

九叔没有想到周暮怨念如此深厚，不由连声咳嗽：“周暮同志、不要激动。北方某位伟大领袖曾经说过——希望会有滴、面包也会有滴。你再坚持一会儿，一切都会好起来滴……”

如果可行、周暮定会一巴掌扇过去把九叔摁进水泥墙壁抠都抠不出来。

似乎也理解周暮此时心情，九叔接着说道：“辛苦的又不止你一个，难道我从早忙到晚也要告诉你、难道我现在累得精疲力竭也要告诉你、难道我一整天都没吃饭也要告诉你……”

不等九叔抱怨完，突然电话那端响起另外一个声音，“亲爱的，为什么不继续呢……”

周暮满脑袋黑线，咬牙切齿冷笑三声：“貌似……你今天果然很忙呢。现在可都已经早晨四点啦，你如此兢兢业业勤奋工作刻苦专研深入交流锲而不舍的精神还真是让人感动呢！”

九叔嗤笑一声，“切……小孩子知道些什么？吃不动葡萄说葡萄酸，你这种反应是人之常情，所以我表示理解……”

这一次周暮恨不得拿刚刚清理公共厕所的拖把堵住九叔这张臭嘴，然后摁进公共粪池。

可惜现实总是太残忍……周暮努力压抑暴揍九叔的冲动，闷声道：“尊敬的梅询先生，请问你忙活一整天有没有查到和这宗命案有关的线索……千万别说还在整理分类过程中。”

九叔啧啧有声，“周暮同志、你真是聪明的让我感到恐怖呢。不错、收集到的所有资料一并整理分类中……不过暂时可以透露一个小秘密……”

手机那段一片沉默，片刻后九叔问道：“为什么你不想我问为什么？难道你不感兴趣？”

周暮哀嚎长叹：“我现在开始理解北宋柳永当初都门帐饮无绪后无语凝咽的大致心情了，或许当时有你这样一号奇葩人物在旁边吧。”

咳咳……这小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呢。九叔难得严肃一次，“现在

立即离开红色诱惑，转到后门那里有一条小巷，就是你昨天中午遇见那个三个小混混的地方……线索应该在那！”

“什么叫应该在那里，还说你根本就没有实地考察而随便乱说的？”

“哎呀……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何必紧揪着不放呢？要知道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以后这种毫无意义可言的废话就不要再说啦。”

“可恶呀。明明是你办事不负责，居然还一本正经将所有过错堆我身上，这样厚道嘛？”只要师徒俩聊天超过三句话，那一定会不可收拾。周暮同九叔拌嘴正热闹，脚下速度不慢赶到白天跟踪谢颖湘那条死胡同，“我现在已经到啦，还有什么指示现在一并说吧。”

“据我猜测、两宗命案系同一人所为。”九叔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绝对一级播音主持。

“拜托呀九叔、有关于这个问题地看法早在昨天傍晚我就已经得出同样的结论出来，现在是你开始说废话好吧？”

“但是……”九叔突然神转折直接掐断周暮之后早已经准备好的吐槽，“但是以现有资料显示来看，两者死亡时间相当接近且死亡地点几乎重合、唯一不同是死亡原因。所以我怀疑这是一个有组则且流程清晰地犯罪团伙，人数至少是两人或两人以上。”

“而且最为重要一点在于、两者死亡时间均以超过五天甚至更长，也就是说这里并不是案发第一现场……而是遇害后背人为转移到这里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看来九叔果然没有骗自己，原来他一直都在努力着……呸、这种风格的语言明显不该出现在这里嘛。所以周暮实际想的是这老货也就这水平而已，要是真厉害怎么不直接把凶手揪出来绳之以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