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东西绊了我啊!咦,怎么这么长呢?”
他牵着这“罪魁祸首”七拐八弯走了一百多米还没看到根头,而且它不攀附任何植物,只是匍匐在地上一直延伸着。他牵着树藤走,路越走越偏,正确来说是没有路了。前面长满了荆棘,一大片高过头顶,手中的树藤子从这片荆棘底下穿过。藤子是过去了,人就过不去了。总不能冲过去吧!听说过负荆的,还没听过冲荆的呢!非要过去的话,就得满脸开花。赵轩一方面很好奇这树藤子是通往何方,一方面又碍于前面的荆棘不能过去一探究竟。他就站在原地这么纠结着。不去吧!心里着实好奇痒得难受。去吧!要铲除这片荆棘的话还得跑回去拿把
柴刀再跑过来劈上小半个时辰呢!
“不就一根树藤子吗?长是长了点,但也没什么稀奇的。算了,不好玩,还是回家吧!”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把树藤子随手一扔,转过身准备走人。他前脚一迈,后头就传来重重的喘息声,一阵紧接一阵。
“什么呀!这声音怪吓人的。”
判断声源应该就在荆棘丛后面。他又缩手缩脚走回去,手掌贴着耳朵边缘挡住杂音想听个真切。
喘息的声音越来越重,中间还夹杂着吹口水的“扑哧”声。
声音听着像是某种兽类,凑近一点透过荆棘的缝隙还隐约可以看到一团蓝绿色的影子。想到这里赵轩心里别提有多复杂了,又是兴奋又是忐忑的,这就好比人笑中含泪,泪中带笑的感觉。
猎奇心理到底还是占了上风,豁出去了,大不了再带点防身工具就行。哎!好奇害死猫呀!
“我得赶紧回去拿把斧头什么的过来劈开荆棘。”
赵轩一溜烟跑回家去了。半个时辰后,他又来了,还带了把砍柴用的斧头和一根粗木棍。斧头用来劈开荆棘,木棍用来防身。真要是野兽什么的,就拿棍子抡它。
“从哪边开始劈呢?我得好好谋划谋划,可别惊动了那东西。”
过了一会儿,那团蓝绿色好像是睡着了,不再发出喘息的声音,只是低低的打着呼噜。
机会来了。为了不惊动它,赵轩不敢直接用斧头劈荆棘,而是用脚先在地上划动聚拢一些落叶,然后拿起一片叶子包在长满刺的荆条上,另一只手握紧斧头,用锋利的刀口割断荆条。
荆条很粗,费了好大力气才割断一根。他有点泄气了,但只要一想到那团蓝绿色的身影他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劲。手起刀落,“嚓嚓嚓”又割断了几根。好在那团蓝绿色睡得沉,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
又半个时辰过去了。荆棘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被割断了不少,散落在原位,但仍然挡住视线。
赵轩拿起木棍子把断荆一根根挑开,动作轻得就像在女人在绣花。
“快一点,快一点。”就要看到那团蓝绿色了,他激动得不能自己,按住怦怦直跳的心口,深吸一口气后立马又把眼睛锁定前方,生怕错过什么惊天动地的画面一样。
荆棘被挑到一边,慢慢露出眼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