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长这么大，还没看过电视。

所以电视屏幕亮起时，她更多的是好奇，盯着屏幕直看。

然后，周森出现在屏幕里。

小姑娘愣了一下，接着脸上一喜，身体往前倾，双手也往前抱，似乎是想抱住爸爸。

发现抱不到，她着急地扭过头，“妈妈！”她指着电视的方向，显然是要妈妈带她过去。

陆相宜笑盈盈地问：“怎么了？”

小姑娘以为妈妈没有看到，很着急地说：“粑……爸爸！”

这下轮到陆相宜愣了，反应过来，循循善诱地问：“谁？”

小姑娘指着电视，又说了一次：“……爸爸！”

这一声“爸爸”，发音标准，情真意切！

陆相宜笑了笑，一把抱过小姑娘狠狠亲了一下。

小姑娘第一次抗拒妈妈的怀抱，挣扎着抬起头去看爸爸。

陆相宜抱着她过去，她摸到冰冷的电视屏幕，才发现抱不到爸爸。

但她实在好奇，不断地用小手抚摸爸爸的脸。

后来镜头切给台下的观众，她委屈地皱起小脸，还拍了一下电视，仿佛是要电视把爸爸还给她。

陆相宜担心屏幕伤害她的眼睛，正好把她抱走，说：“我们坐到沙发上，就可以看见爸爸了。”

小姑娘乖乖坐到沙发上，看见爸爸重新出现，又笑成一个小天使，“爸爸~”

“对！”陆相宜摸摸小姑娘的脸，“那是爸爸。”

后来镜头又切给观众，陆相宜趁机关了电视。

小姑娘“哇哇”指着电视，意思是还要看，陆相宜解释说爸爸在回来路上了，他们去外婆家等爸爸，小姑娘就乖乖被她抱走了。

当然，她没忘记保存录像。

周森很晚才回来，陆相宜把女儿交给爸爸妈妈，拉着周森回家，说：“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离开陆家，周森的眸光变得暧昧，“相宜，我希望你说的好东西，跟你有关。”

陆相宜倒退着走，笑盈盈地说：“跟我有一点关系！虽然不如你想象中那么……火辣。但是，一定比你想象中更让你惊喜。”

周森这下没有头绪了，跟着相宜回家。

陆相宜也不故弄玄虚，直接让周森看录像。

当听见小姑娘脆生生的“爸爸”，周森愣了许久。

然后，他不断地拉进度条，反复听小姑娘叫的第一声“爸爸”。

听了几遍，他眼眶都红了，看着相宜直笑。

“怎么样？”陆相宜问道，“是不是很惊喜？”

周森一把将相宜拥入怀里，“你碰巧录的？”

陆相宜点点头，“是啊，我本来是想录她在电视里看见你的反应，没想到正好把这个录下来了。”

周森一笑，把妻子抱得更紧了，“相宜，我觉得我赢了。”

“嗯？”

陆相宜一万个不解。

好好的，怎么扯到输赢上去了？

“沐恩虽然先叫了‘妈妈’，但是她的第一声‘爸爸’，我这辈子都可以反复观看，等她长大了还能给她看……”周森笑着说，“所以我觉得，最终是我赢了。”

幼稚！

陆相宜不想跟周森争这个，于是说：“好吧好吧，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