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说得颜面何存？“不知道，我这人扣，不聊了，你和你的妹妹纤绳荡悠悠去吧。”说完我拉门就走，以我对豆沫的了解，接下来的时间半分钟不离开事务所，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将此事告诉了老大，老大决定去赴约，晚上九点，对应的是凌晨三点，这是我们的行话，此处也没有富贵茶餐厅，只有一个富贵大酒店，至于茶餐厅，就是富贵大酒店的茶字间，实为名观音坐莲的包房，字面上很好理解，刚入行的小弟都能明白，为了不出差错，这富贵大酒店后面的势力不容小觑，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每年的八月十五这一天，都是各大酒店包房占满的时候，而富贵大酒店，每年八月十五都歇业一天，门庭紧闭，连点光都透不进去，很多人都在传这里面到了八月十五这一天，富贵大酒店后门出入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那只是谣言。

夜幕降下帷幕，豆沫还在沙发上哄着女生，而女生一直不肯走，说什么豆沫走他就走，如果不是火车站那件事，我都觉得她够痴情，女人的话，认真了，你就输了。你认真你就完了。看你怎么听，越说不要不要，她越想要。越说还是你好，就说明你还不够好，反正我在豆沫身边，当着这么多年的狗腿子，总结出来一句话，一个肯和你过一辈子的女人，在购物就能看出来。并不在于她卖的多少，而是她走的地方，爱自己的女人，走的都是女生区，看中的是物质，而真正爱你的人，会带着你走男生区，将最好的留给彼此，才是生活。

感慨那么多，瞅瞅时间也快打烊了，豆沫那边的女人还是不依不饶，我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今天白牙不做饭，让我们凑合吃一点，你们是出去呢还是出去呢？”

豆沫瞅着我，皱着眉毛，很愤恨的眼神，“我们和你们一起吃，反正两个人也没意思。”

一听这么说，女人的小心思暴漏，掐了把豆沫，没有说话，还保留着女人的一点矜持，想到这，我心思邪恶了，那天买点超短裙什么的给陆甄，看她穿起来，应该迷倒众千单身汪。还没介绍，我从古墓带回来的女人名叫陆甄，被想歪了，我们在一起住，她有自己的小盒子，在事务所的阁楼上。

从是三个人的队伍，扩展到六个人的队伍，话说老张头还想把旁边的一个小商店租下来，拓展算命业务，而业务员，由白牙和他客串，老张头是资深的算命师，我没找他算过，他坚决不给事务所的人算，听找他算命的人说挺准的，还有一圈大妈粉丝团，再

跳点小广场舞，简直歪歪了，方圆几十里，老年人没有不认识老张头的，还给它起了一个外号叫做，神算张。

自家人吃饭都是哪便宜，哪好吃去哪，不在意那么多场面问题，譬如白牙穿着拖鞋，三大眼背心，大短裤跟裙子似的，准备吃晚饭前他们下棋。作为唯一的女同志，豆沫带着她，都觉得不好意思，如胶似漆，牛皮糖似的，我们几个大男人都是单身狗一只，看着都觉得别扭。

坐在桌子上的老大，看着大伙，一句话也不说，最后实在没办法，“豆沫照顾一下老员工，带着你女朋友去旁边桌吃去。”白牙是四十年代的人，和老张头聊得来，小胖子属于话多，跟谁都和，这仨人唯独跟年轻女的没啥缘分。

此话正和女人心意，拉着满脸不高兴的豆沫往旁边走，他们这一走，桌子上的谈话才正常。

也不知道豆沫是怎么把女生忽悠走的，反正在十二点的时候女生走了，找到我和老大，脸上一脸的放松，豆沫这神一样的人物还有搞不定的女人。

凌晨三点，我和豆沫提前十分钟站在大厅等着老大，三点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办公室的门打开，为了降低声音，没有开前门的卷帘门，从食物所后门走的，从事务所到富贵大酒店只不过隔着一条街道，小路算是一条胡同的距离。

三分钟后，三个人走到富贵大酒店的门口，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哥一年才会来这里一趟，这里一顿饭的开销相当于我们两个月的工资，是在望之不及，作为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名字虽然土，但是这是这一带的龙头产业，带动周围的店铺都高端上来，譬如旁边的理发店的一个小伙子，同样的手艺，在上条街剪头十五块钱，去年跳槽，这条街就多出五块，手法一样，水平一样足足高出一个档次，就因为富贵在旁边衬着，出入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几位请。”门童笑容满面的招呼我们。

我们三个唯一有点面子的就是老大，连富贵大酒店的老板都看老大几分薄面。老大看都不看他一眼往里走，若是平常人，至少打赏个三百五百的，而我们一分钱都不会给他，他工资都比我的奖金加起来要多。自己都养成这德行，哪有闲钱养他？

我和豆沫跟在老大身后，见门童的脸色变了变，脸上的白青一僵，皮笑肉不笑的站在那，等我回头，又很客气的朝我点头，真是人在高出，连奴才都狗眼看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