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佳佳道,“妈妈说让我在这等着你们,没有说我也帮忙,我真的不会。”
看着毕佳佳低着头,前面的刘海挡住眼睛,我心里不是滋味,伸出一只手,摸向她的头,蹲下身子,“佳佳,那你就在这哪也不能去。”
或许我又爱心泛滥了,我像这么大的时候,正如假老大所说,还尿床呢,一个小屁孩能干啥,就算是万能的鬼女,现在也是小孩子。
“你妈妈让我们做什么?”我问道。
毕佳佳收起自己的小情绪,一本正经的板着脸,“也不用做什么,地狱上来的鬼出不去,最重要的就是那位阿姨。”
我听毕佳佳说了半天的阿姨,也没看见,“你说的到底那位阿姨?”
“就是昨天死了的哪位阿姨,已经变成了厉鬼,这趟电梯在三点钟会又再下去一次,你们必须把阿姨的魂魄送进去。有些人还活着,这里有活人,你们可以考虑救不救。”毕佳佳的声音小了下去,在她的小心里,还是很想让我们救的,不过这是在复述毕洁的话。
我看了眼豆沫,这货一脸的不情愿,我拍拍他的肩膀,“走吧,该我们出场了,战斗刚刚打响。”
接下来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人,高跟鞋根本就不屑与这些无意识的魂魄交手。
十二点一过,整个大厅响起钟声,电梯上的红光照着大厅充斥着诡异的气氛,我伸出一只脚,没有高跟鞋的声音,之后全身出去,高跟鞋的声音没有响起,这鬼门打开,必定也是有身份的鬼,这个初出茅庐的新鬼还是有几分面子的,没敢扰乱持续。
我这一出去,不到一分钟,看到电梯里出来很多魂魄,这些魂魄和普通的魂魄一样,没有多恶心,多恐怖的情况出现,基本和正常魂魄没有两样,有微弱的蓝光,看见的一个一个煞白的脸。我和豆沫对看了一眼,现在我们的也是魂魄,我将闭气珠交给豆沫,闭住他生人的气息,和真正的鬼魂一样。我脖子上的封家玉佩,换成了陈家玉佩,据老大说,不管是封家还是陈家,只要玉佩在,阴界阳界都分不清你的身份。
我指指楼梯,想要招呼豆沫走楼梯,发现我们大一倍的人站在身后,我战战兢兢的转过身。
莽汉!一个浑身上下都是肌肉的莽汉,虽然全身煞白,手中的一个斧头足有百斤重。我不认识他是谁,但我看其他的魂魄都不敢靠近,势必就是黑暗的一股势力,我低着头,
点头作揖,往上走。
“新来的。”声音从莽汉嘴里发出,粗犷豪情。
新来的应该是再叫我和豆沫,我低着头转身,不敢看这个莽汉。莽汉很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清了清嗓子,“咳咳,这楼道是人走的地方,你们走那。”莽汉的一根手指头和我的手腕粗细差不多。
我点点头,往电梯口走,豆沫在我旁边,扯扯我的衣服,因为嘴里含着东西说不出话,我知道他的意思,昨天的男人就是在这里死的。
看着电梯的红色数字,有点后悔,可当我转身的时候,我们身后排了一个长队,豆沫眼睛都看直了。为了不露马脚,硬着头皮站在这,等着电梯上来。
在众多鬼魂的期盼下,电梯停在了负一楼,缓缓的往上升,到了一楼,电梯没有任何动静,足有一分钟,电梯门才打开,而打开之后,鬼魂下来,我清楚的看见里面有一只手,还有一只眼睛,半块带着头皮的骨头。
我咬咬牙,进了电梯,后面进电梯的人,一股脑的冲进来,争相抢夺电梯里的一只手一只眼,看的我汗毛炸立。我颤抖着手摁下三楼,巧与不巧的是,这些魂魄争相抢夺也就罢了,抢来抢去,竟然掉在我身上了一只眼睛,更悲催的是,这只眼睛掉哪不好,偏偏挂在了我上衣口袋的扣子上,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整个电梯的鬼都看着我。
良久,一只鬼开口,“兄弟,这说明你有缘,我们抢了半天也没抢到,却掉在了你衣服上,那这只眼睛就归你了,吃吧。”
整个电梯里的鬼都看着我,还有起哄的,“兄弟,这眼睛可是好东西,能让你穿过地狱的雾气,看的更远。”
我脸上保持镇定,瞅着挂在衣服上的眼睛,垂着的两只手都在不停的颤抖,没有勇气抬起来,这只眼睛我是实在没有胃口吃下它。
“各位,我是新来,孝敬几位前辈是应该的,这只眼睛就当我孝敬几位的。”我虽说着,这手并没有去碰这只眼睛。而我从上往下看,清清楚楚的看见了眼睛上的眼白和后面沾着的碎肉,瞳孔看着地面,看得人心惊胆战。
豆沫伸出一只手,想要拍掉我身上的眼睛,可手刚伸到一半,被一直鬼手拦下,“你做什么?这只眼睛是小兄弟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自知自己的表情吓的和他们差不多白,“这位是我朋友,不会说话。”
电梯里的鬼,把注意力带到我身上。我盘算着这电梯怎么还不到。故意引开话题,“今天这电梯怎么这么慢。”
“这电梯就是这样,我们坐电梯在阴界速度就快,在阳界速度就慢,用阳界一个词怎么说来这?”这只鬼挠挠头,思考这个问题。
“叫超重。”另一只鬼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