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经很黑,借着不远处照过来的灯红酒绿的微光和天边那清冷的月光,王诚背倚着妈祖像,靠在那里睡下了。付思琳坐在一旁,双目紧盯着这个人,眼中夹杂着多种思绪混合的泪水,凝视着这个“大坏蛋”!王诚偶然地睁开了眼,看到了付思琳的如此眼神,真是叫人坐立不安,于是便问:“我说话你理又不理,你又这么老盯着我,你想怎么样你说咯,不要折磨我好不好啊,我求你了行不?”付思琳立即用很快的语速回答:“不行!”王诚目瞪口呆,只能闭上眼睛靠在那继续睡了,懒得理她了。突然,王诚刚把眼睛一闭,就感觉有一个身体压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马上一睁开,大叫:“哎呀!我的妈呀!你这是干嘛啊!”付思琳又立刻把身体坐直来,望着王诚快速地说:“没干嘛!”又往旁边走了几步坐了下来,靠在码头的栏杆边睡下了。
夜晚那不冷不热的海风吹得人还是蛮舒服的,莫大的一个泉州城,虽说是大宋第二发达城市,可真的是一个过路的人都没有。可能是太晚了,都在睡觉;也可能是妈祖像码头这里确实很冷清,毕竟海上也没什么生意可做的。就这样,漫长的夜晚是那样的短暂,痛苦地睡睡醒醒、醒醒睡睡之后,天亮了。王诚望着付思琳说:“我从家里出来就是要找到我哥哥的下落,如今把泉州都转了个圈圈了,看样子我哥哥并没有来这里,我再去别的城市跑一跑了,你打算去哪儿?”付思琳经过了一夜海风的洗礼,不再那么愤怒了,和气地说:“我没地方可去了,要不,我跟着你陪你一起去找哥哥怎么样啊?”王诚惊讶得一塌糊涂,诚惶诚恐地说:“啊!那还是算了吧,你别跟我一起了。”付思琳很不满意地问:“为什么啊?你的命都是我救的耶,要不是我你现在已经被那个黑店的打手给剁成肉酱了,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哼!”王诚无话可说,只好说:“那随便你吧!哦对了,我的马还寄存在泉州驿站里呢,不过只有一匹哟,你看……”付思琳说:“挤一
下会死啊?”
于是,两人同骑一匹马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奔,共同寻找王坦的下落去了……
经过数月调养的陈克松经过苦思冥想,觉得那天那位东林高僧的话倒不像是说着玩的,完全可以与他合作,一起开创出伟大的事业,况且如今的自己已经是内力惊人,根本不怕那和尚会伤着自己。于是立马快马加鞭向庐山脚下的东林寺赶去。
一到东林寺大门口,就看到无数的香客进出得络绎不绝,自己也正常地走了进去,望了望,很茫然,不知该往哪里走。于是问了下其中一个拜佛的老年女香客:“请问他们这里的方丈现在在哪里呀?”那香客指着不远处的那个解签楼,说:“看见没,许多人围在那儿呢,就是那里,方丈每天啊都为大家解签呢,欸,听说灵验得很耶!”陈克松笑面回答:“哦——是吗,呵呵,谢谢老大娘!”然后朝着解签楼方向走去。
走近解签楼之后,用内功向楼中传音,嘈杂而喧哗的香客们根本听不见,而老方丈却可以听见,那声音是:“晚辈陈克松前来拜访,请大师出来一见!”过了好久,发现人堆里并没有挤出人来,于是火了起来,双手向胸前掌帖着掌伸直,再向左右两边慢慢分开,只见人堆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向左拉、向右拉,手对着的直线上的人不受自己控制地向左退、向右退,就像人群之间有风往想变吹一样。人群散开之后,陈克松往屋里一看,是个白胡子一大把的老和尚坐在那里,于是很惊讶地问:“你,你,你是方丈?那,那那天的那位大师是?”老方丈功力肤浅,刚才未能听见此人的传音,现在才听到他这一句话,听完后,眼珠转了转,马上快步走出来,大声地说:“哦,这位公子是来捐赠厚礼给本寺的吧,哎呀,多谢这位大善人啊,佛祖一定会抱有你的。来,随我到后面的园子里来,在那里拜完千手观音菩萨您就可以往功德箱里捐献了。”说完再望着其他的香客,说:“各位施主,请稍等,老衲稍后再回来继续为大家解签。”那些香客正好奇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也没工夫去想许多,异口同声很有礼貌地回答:“主持您请便!”又继续思考刚才的事了。而陈克松领会了老方丈的意思,跟着他到了后园。
在老方丈的指引下,陈克松很谨慎地、很小心地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后园的一间屋子……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