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掌速很快,双手盘旋连绵摇摆袖影不绝,掌间招式横插竖劈斜挒,实在叫人眼花缭乱,数不清手有几只一般。而啊系米的掌力也同样令人震惊,似是西域流派,飞速缠绕着落云的双手欲使其使不出力气,却又屡屡失算。二人近身之战难分高下,又同时踏轿起身,蹭的一下弹上了五丈高空,二人在空中各自又同时一脚向对方的大腿踢去,都被踢中,双双往后一飞。落云后方是城内的一座高塔——千寻塔,她双脚往后点塔一蹬,又冲向了对面,同时双手疯狂地揉搓,以烂身掌法的内劲来软化对方的骨髓。而啊系米后方是一棵极为高大的参天大树,他用双手贴在树干上,双脚往后一吸,整个人便牢牢地扒在了树腰之上,然后突然向前纵身一冲,呈筋斗姿态翻滚着闪向落云。只见二人在高空突然相撞,啊系米刹那间双脚同时踢出“回风扫叶”这种倒挂金钩式的反踢,连续从落云的头顶猛磕下来,重击两次,落云的烂身掌也在同一时间打透了啊系米的腰骨,内劲穿透腰间直冲头顶,当场全身酸痛腐烂,口喷溅血地落了下来。同样,落云的头部受了这一脚已经目光朦胧、神情迷糊,趁着自己还有一点知觉,立即滚身一跳点着高墙房屋从空中逃离此地。一直在下面板车旁观看着的王坦感觉事情有变,想了解关于这个神秘高手落云师太的消息,于是马上从围观的人群中挤出,迅速溜出城门,向落很云逃跑的方向追赶而去。
啊系米从空中落下,快掉到地面之时正好被李中原及时地一把接住,李中原自己也被巨大的冲力压得屁股猛的一下往地上一坐,顿时地面下限了三
尺。啊系米泛着暗淡的目光,说:“多谢,少,少侠接住了我!要不然……只可惜,老夫恐怕不能与你一起煮酒论事了。”说完后,趁着还有一息尚存,用已经使不出劲道的很软的手在胸前掏出一本书来,塞进李中原衣服中,自己便立即闭目仰天了。此书的封面上写着“四肢纲要”四个大字,看来这是一本教人练四肢动作的敏捷型武功秘笈,
段皇爷很茫然,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喊着:“来人,护送丞相的遗体回吐蕃,并向吐蕃国主讲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去吧!”保镖队伍中的部分官员说:“遵旨!”然后段皇爷邀请李中原一人到皇宫内院议事。
到了内廷,段皇爷与李中原都坐于客座之上,段皇爷问:“将军对当下的形势怎么看,我大理与大宋向来交好,实在不能背信弃义于盟友啊!”李中原说:“大宋贫弱,天下皆知,其文臣武将中实有才学者,非死即撤,就连杨家将的后裔也被昏庸的宋廷赶尽杀绝,像面涅将军狄青这样的忠臣也得不到善终。眼下虽然王安石大人颁布了新政,国力颇振,但依然无法改变大宋儒弱的本质。而大辽,已经是强弩之末,我西夏如果以举国之力攻之可一战灭辽。吐蕃偏远无能,难以同大国并肩。眼下正是西夏与大理结盟之时,先伐大宋,再灭大辽,天下共之!在下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见地敬告陛下,并不是以西夏将军的身份向皇上进言。”见段皇爷没有什么表情,于是又说:“莫非,陛下不信在下所言?”段皇爷哈哈大笑,说:“听李将军刚才的语气,对大宋极为贬斥,如同大宋全国子民都与你有血海深仇一般,呵呵呵……”李中原把头一低,说:“不错,家父乃西夏前任国师,二十年前来中原办差,不了一去不返,听西夏派到中原的耳目所言,死于庐山之上,如今已经是尸首无存!在下连真凶都不知道是谁,只能对汉人见一个杀一个。”段皇爷很礼貌地说:“李将军,您的情况段某已经了解,请转告贵国国主,大理段氏永远中立,不会出一兵一卒帮助大宋对抗其他国家,也不会帮其他国家对付大宋,我大理地方小、人口少,实在不能与大国相抗衡,请体谅朕的苦衷。如果啊系米丞相活着来参加了这次议政,朕也会以同样的话来答复他的。”李中原本性马上暴露,突然站起身来,脸也沉了下去,说:“既然大理不愿意与我西夏交好,恕李中原不再多言,告辞了!”说完便走出皇宫,快步奔向千寻塔那偏僻的地方。其实他心中一直在琢磨着一件事:那本书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呢?
王坦追了许久,却依然没有发现那个落云尼姑的踪迹。于是先停下来写起信函,立即把刚才大理发生的这一切向大辽国师禀奏,又是一封飞鸽传书腾空远去!看来王坦已经习惯了替大辽国办事情,而且还很尽心!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