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辰敏锐的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只能借口离开：“我今天值夜班，有事儿叫我。”

说完便走了出去。

白瑾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加上手术前顾希言擅自替她做了决定，更不愿意理会他。

她闭着眼，装作休息的模样，希望顾希言快点走。

顾希言看到虚弱不堪的白瑾，心中所有的感情都好像绞在了一起，最后变成了一句：“对不起。”

因为这三个字，白瑾睁开了眼，她从没有听过顾希言说对不起，无论是对谁，他永远不会低头。

而此时此刻，他却对着她说对不起。

白瑾没有搭话，只是带着些许委屈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融进了松软的黑发中。

顾希言走到她身边轻声坐了下来，手犹豫了一会儿才覆上白瑾的手：“白瑾，我对不起你。”

又一声对不起，让白瑾的眼泪落的更多，也让她不得不开口。

“小叔，才没有……对不起我，这都是我……罪有应得。”

“我从小就……不是好孩子，不念书，跟个小，小混混一样……比不得小叔，小叔看不起……我也是正常的的。”

白瑾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她将这些话说完的，只是她觉得她和顾希言再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嘴里的话就像是被卡住了一样，顾希言竟不知道如何去告诉她他的过错。

没想到能言善道的他也会有这么一天。

白瑾望着天花板，泪眼朦胧：“小叔，你说我为……自己买的，墓地……还能用，的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