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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愿!”燕云飞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受人控制,心中复仇的怒火早已抑制不住!出手便是一招“蝎王入洞”,意图一剑削掉他的脑袋,甭管他是僵尸亦或仙人,脖子总是要害处没错。
然而就在黑剑即将刺入安敬思脖颈时,四周的铁俑兵突然齐刷刷挥起了刀枪,砍向燕云飞身后的殷百战,燕云飞无奈,只得收招回撤,与铁俑兵周旋。也就是这短短的时间内,安敬思的双目再一次变得空洞无比,冷漠异常,显然是又失去了理智。
“轰!”长枪搠天,夹杂着一股猛烈的狂风,肆虐向铁俑阵中的燕云飞,殷百战疾呼“小心”!燕云飞迅速撤出战团,再次化作一道魅影与安敬思周旋起来,而另一边铁俑兵又围攻向殷百战,他又得分心去吸引铁俑兵的注意力,如此来回奔波,只不多时便累的气喘吁吁,咳嗽连连。
他本就是个病秧子,羸弱的身体完全经不住这般折腾,三五个回合后,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气息不足,眼冒金星,速度也渐渐地慢了下来,有好几次差点被安敬儒的长枪刺中剑身。
就算是全力爆发,安敬儒一枪也能震得他耳鸣眼花,全身麻木,更不用说现在这个状态。但一直躲闪也不是长久之计,是时候做些别的打算了!
燕云飞再次躲过安敬儒的枪影,疾速飞奔至铁俑阵北,他本想着打开一处缺口,让殷百战赶快逃命,但在黑剑挥斩的一瞬间,却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滩滩黑血溢出嘴角,手中的剑也软绵绵地失去了力道,将将挨着铁俑兵的后脖颈便脱手落地,而他自己也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咳咳咳……”他猛咳了数声,又是一大滩黑血喷出,殷百战抹着眼泪跑到他身后,小手轻抚其背,默然无语。
燕云飞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每每力竭之时,就好似醉酒的人一般疯狂呕吐,只不过别人吐的是酒水,他吐得是黑血,最危险的一次吐了整整一脸盆,几乎血尽而亡。
从小到大,他母亲也不知寻了多少名医圣手,喂他吃了多少灵丹妙药,但始终不见好,近几年来越发严重,不发病时咳嗽,咳得脸色蜡黄,发病了就大口大口的吐血,止也止不住。因此他几乎很少与人争斗,即使出手也是速战速决,绝不拖延,因为一旦拖到他精疲力尽,百分之百会犯病,到那时别说安敬儒了,就是一个小孩也能轻轻松松地杀了他。
身陷重围,这师徒俩再无半点办法,只能任人宰割。燕云飞的神志渐渐模糊,若不是殷百战扶着他,怕就要一头栽到在血泊中。铁俑兵踩着整齐的步伐将二人重重包围,安敬儒背负着铁枪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去。
“轰!”枪影破空而出,安敬思毫不留情的刺出一枪,直搠燕云飞面门而去,殷百战泪如雨下,猛扑向前,想要替他师父挡下这一击。但燕云飞却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他一把拽住殷百战的胳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其狠狠地甩到身后,继而昂起头颅,面带微笑着迎接那再也躲不过的千斤之力。
“师父!”殷百战放声大哭,紧紧闭上双眼不忍再看一眼。
然而,就在他闭目的那一瞬间,一抹红影突然从铁俑兵阵外飞掠而至,稳稳地落在了燕云飞与长枪之间,安敬儒好似得到了什么命令,迅速收回长枪,缓缓地后退,消失在了茫茫兵阵中,而其他的铁俑兵也逐渐散去。
当殷百战再一次睁开眼时,四周兵阵整齐,萧无声的尸体不翼而飞,如果不是地上一滩滩触目惊心的黑血提醒他这里刚才还发生了一场死斗,或许殷百战真当噩梦一场。
“这是……哈哈哈……”殷百战又哭又笑,三步并作两步爬到燕云飞身边,扶着他的脑袋靠在自己怀里,低声啜泣道:“师父,他们退了,他们自己退了!天不亡我五毒啊!”
……
当燕云飞再次睁开双眼时,四周漆黑一片,十分的安静,他刚想叫一声“小殷”,话到嘴边,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师父,您醒了!”不远处殷百战应了一声,快步走到燕云飞身旁,关切问道:“师父,您感觉如何?”
燕云飞挣扎着坐起身,理了理凌乱的长发,苦笑道:“还不是老样子,睡一觉也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殷百战听他说话有气无力,不禁劝道:“师父,您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可不能再拖了,出墓之后我们得尽快去百越……”
“好了不提我的病了……”燕云飞未等殷百战说完便抬手打断,转移了话题问道:“你在那边做什么?”
虽然这个话题转的十分生硬,但殷百战也无可奈何,老夫人天天耳提面命都劝不动,他就更插不上话了。
“哎……”殷百战暗叹一口气,随即答道:“方才你们在打斗的时候,我悄悄地检查了一个铁俑兵的尸体,从他断裂的后脖子里抠出来这个。”他说着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递到了燕云飞手里。
“这是……纸?”燕云飞摩挲了一会儿,疑惑道。
“徒儿觉得,这应该是一种符。”殷百战想了想解释道,“《风水奇闻录》里有提及,对付一般僵尸需用道符贴其额头,僵尸自然定身。”
“可那群铁俑兵不是僵尸啊,你这符也不是从他额头上取来的啊。”燕云飞摇了摇头否认道。
“那徒儿就不知道了,书里没写贴在后脖子肉里的纸符,也没写不长毛的僵尸,徒儿认不得。”殷百战耸了耸肩,盘膝坐到了燕云飞对面。
燕云飞思忖半晌,脑中灵光一闪,撕下裤脚一块布,吹亮火折子点燃破布,趁着片刻的光亮,将纸符凑到近前仔细观看。
“咦……奇怪了,这也不像道家符文啊,书里有这种符文吗?”燕云飞问道。
“没见过。”殷百战微微摇了摇头,手指着纸符说道:“这根本不像符,如此精美对称,倒像是一幅画。”
“画?”燕云飞话还没说完,火苗熄灭,四周再次陷入了黑暗。
他小心翼翼地将纸符折叠,收入袖中,站起身一边活动筋骨,一边自言自语道:“怎么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在哪里呢……”
良久,殷百战也站起身,问道:“师父,我们是不是该动身了?”
“哦哦……走……”燕云飞还在想纸符的事,嘴里胡乱应承着,“一直往南走,你能寻着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