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颇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没再言语。严云星听她半天不说话,忙拉着她的手,关切问道:“到底怎么了?一个人住害怕吗?”
“不是啦,是……”紫衣欲言又止,俏脸羞红,水汪汪的大眼睛雾气蒙蒙,荡漾着满满春情。
可惜诶,严云星眼瞎看不到……
“说嘛,别怕……”
“是……是昨晚我听到了一些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
“是……药不凡和……一个女人……”
“女人?他一个老头和女人能发出什么声音……”严云星说着说着感觉到不对劲了,脑海中想起了昨日爻老叱骂药不凡之言,猛地一拍大腿,“是那个花妖!”
“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花妖,总之……总之一夜不能安睡……”紫衣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如蚊子一般细不可闻,她掩面遮羞,不由得想起了昨夜情形,一时间难以启齿,心中动情,竟扑到了严云星怀里。
严云星轻轻地拍着她香肩以示安抚,也嗅到了她身上那种古怪的脂粉味,心中大感好奇。
照这种情况看,这脂粉应该具有某种催情功效,能让使用者不自觉动情,紫衣她们不修《五毒心法》,不是万毒不侵体质,因此中招。难道那老东西想打紫衣和火儿的主意?可就算她俩中招,找的人也不是他啊,他这是几个意思?
还有一点比较奇怪,昨天听那小男孩说什么“姑姑”,那和药不凡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就至少有四人,药不凡、花妖、小男孩姑姑、小男孩。他这为老不尊的老色鬼,那么闹腾就不怕影响了两个后辈?
这医家一门果然有古怪啊!
严云星感觉怀中的小猫儿身体越发滚烫,不动声色地抽开了身子,说道:“你住他屋顶确实不妥,这样吧,你就和火儿、陈忘她们住一起吧,帮着照顾温晓、清清什么的,她们上边能听到吗?”
“没……没听火儿提起过。”紫衣害羞的都快钻进地里去了,脸蛋红扑扑的像两颗熟透的红苹果。
严云星感觉到气氛有些旖旎,温度在急剧上升,赶忙咳嗽两声转移了话题,“那什么,陈忘醒了吗?”
“啊?喔……听……听火儿说,醒是醒了,但还不能下床。”
“这样啊,那我和冷锋先下山去了,回聊。哦对了,那脂粉切不可再用了!”严云星说完便夺门而逃。紫衣在屋内看他踉踉跄跄的慌乱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哥哥真是太可爱了呢……”
……
“热吗星哥?”
下山的路上严冷锋看严云星满头大汗,就要给他舀一碗水来浇浇凉。严云星忙擦了擦汗,摆手道:“不热不热……只是体虚盗汗。”
“我让药猴子给您看看。”严冷锋说着就要折返回山,严云星忙一把拉住,说道:“无妨无妨,他治不了我这病,先去见爻老。”
“好。”耿直的严冷锋也不疑有他,搀扶着严云星穿过药草园子,再次抵达爻老住所。
严冷锋敲门之后,屋里只传出一个字:“进。”语气比昨日冷漠许多。
严云星二人进屋落座,爻老这一次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只简短地说了一句:“把龙女放桌上吧。”
“你不会伤她吧?”严云星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爻老却突然睁开双眼,面目狰狞地阴笑道:“井龙后裔,大补之物,伤她算什么,本尊还要吃她呢!”
“什么!”严云星面露惊恐之色,腾地起身,抢过严冷锋怀中亦惊慌乱窜的龙蛋,紧紧地护在怀里。
“哈哈哈……跟你们开个玩笑,至于嘛,本尊要吃她何须等到今日?”爻老面露得意之色,周身黑雾也欢快地跃动起来。
“吓死我了!”严云星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又安抚了一会龙女,这才安坐。
“你们纵横家还是这么胆小如鼠。”爻老又不咸不淡的嘲讽了一句,这一下严云星再也忍不了了,屁股还没坐热,又次起身怒气腾腾地说道:“爻老,我敬你是前辈高人,不想和你产生争执,可你几次三番辱我门派,端的是为老不尊!既然你容不下我鬼谷纵横,严某这便告辞!”
他说完便拂袖而去,爻老却突然大笑数声,“怎么,生气了?要走可以,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一旦踏出这个门,就再也见不到本尊了?那龙女不管了?你可知道没有本尊获肯,龙女这辈子都不敢出世?”
“可恶!”严云星咬牙暗骂一句,悻悻地坐了回去。
爻老观其神情,乐得哈哈大笑,就好像这辈子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别人被他气死……
严云星确实很生气,浑身颤抖不已,几乎快要抓狂。可严冷锋却在心里暗暗高兴,只是一张冷峻的扑克脸没有过多的表情。
“星哥猜的果然不错,这老头,寂寞的可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