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无人提策。南宫瑾当即拍板决定,令道:“就依王指使、飞羽指使所言,在场八位指使,旦有泄密者力斩不赦!至于如何毁掉抛石车,你们自行商量吧,有了办法再来上报。”
言讫,南宫瑾起身巡营去了,独剩八人面面相觑,似乎都没什么好的办法。
良久,花落呆得心烦,与王筝道:“王指使,既是你的提议,该当由你完善,我们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哥几个走吧。”花落潇洒离去,到门口回头一瞧,并无人跟上,不禁有些懊恼,喝道:“怎么了呀都,想不出来那还能把脑袋敲开啊?”
“花落,既入行伍,当尽心尽责,莫再说这些赌气话。”飞鸟知道在场没人能管的了花落,飞羽也不行,因此只能好言相劝。
花落却是很有主意的,飞羽消沉的那段时间,自认为所行严帅之令无有差池,甚至要比飞羽做得好。就比如那次迎军大会,如果不是严云星不喜排场,定能让五仙军经媒体宣传而一举扬名,增强影响力募得更多新军!
所以他是不屑于参与研讨的,更多的是方才南宫瑾的训斥让他感觉丢了面子,不想再呆下去了。
对于飞鸟的劝告,花落并没有理会。呵呵一笑径直出门离去。
其他几人经这么一闹,一时也没了兴致,说有了办法再行讨论,而后各自散去。
……
是夜,南宫瑾夜巡罢回军帐歇息,刚进帐门,飞军斥候忽来急报,言称后军花落指使带一支人马从上游搭桥而过,一路斩杀巡逻兵,却遭朱颜开、朱颜笑、朱颜改三姐妹埋伏,麾下尽没,只花落游回北岸,目下正受飞羽指使训斥。
“知道了。”南宫瑾并没有表现很愤怒,只是捧着一本书灯下夜读,不多一会后军四指使帐外求见,南宫瑾宣四人进帐。
“将军,我后军擅自行动致使损失千余弟兄,罪无可恕,请将军责罚!”飞羽先请罪,其后飞鸟、舟曳共同担责。花落却大声道:“将军,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和他们无关,要罚就罚我一个吧!”
南宫瑾并无处罚,甚至都没半点呼吸,只有时不时翻页的沙沙声响,证明他还是个活人。
“将军,请责罚!”
“将军,要罚罚我一个吧,这颗脑袋也可以不要……”
“花落别说了!”
“飞羽你的好意哥们心领了,但一人做事一人当,哥们虽然败了,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能不能少说两句……”
“我就说。将军请砍花落的脑袋以正军法!”
花落正吆喝着,忽得面前一股劲风袭至,还没反应过来,南宫瑾的掌刀已劈至他后颈三寸,吓得他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一时竟也有些怂了,低头闭眼一动不动,不敢做任何反抗。
南宫瑾撤掌,负手而立,开言道:“我军虽成军不易,珍惜人才,但也不需要不尊号令目无法纪者,今且暂留你一命,还有你们三个,如果能完成本将交代的任务,那算你们将功赎罪,如果不能,你们可以逃跑,我会追杀你们到天涯海角,让你们下不得线,生不如死。”
“谢将军不杀之恩!我等誓死完成任务!”
“记住,不是不杀,是先记着。”
“末将明白!”
南宫瑾扫了四人一眼,即招呼飞羽近前,说如此如此……
……
隔日黎明。天空飘起了小雨,南岸上游夏军巡逻兵正换班休息,完全没注意到河里咕嘟嘟冒起水泡,片刻后,河中突然飘起一排木板,夏军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急忙传令斥候通报,并派出一队弓兵往河中射箭。
但雨幕的阻隔,不仅使夏军没一早发现河里有人,而且还大大降低了箭矢的威力和射程,致使花落、飞鸟一马当先踏板而过,冲入巡逻兵阵中砍杀起来!
有两员虎将的冲阵,后军大军得以迅速渡河,飞羽下令全军不得停留,径扑夏军军营厮杀!
然而兵行半道,已得斥候传讯的夏军做出了应对,小怜儿亲自带兵迎敌,两军激烈地混杀起来。半晌后,待后军大部集结,夏军后阵一声炮响,南边顿时杀出六部彪军,依次是朱氏三姐妹、嘉嘉、龙猫以及原南路冯铁饭麾下郭敬美,六部兵马侧翼穿插,配合小怜儿大败后军!飞羽急命撤军,后路却断,急招呼三兄弟为将士们断后,保得一半兵力渡河北逃。
此一阵又折损不少兵马,南宫瑾气地亲自掌板,将后军大小将领一人打了一百五十大板,随后喝令再度出击。
后军将领屁股生疼,去上游的路也不骑马了,一个个迈开飞毛腿,发挥出在山区锻炼的急行军能力,下午饭时,便已至上游河岸,再度过河向东开进。
后军的屡次骚扰让白树春阳很是兴奋,这一次下令将后军一股脑吃进!派出小怜儿所部全部将领以及独孤裘、郭敬美和郭敬美同僚——冯铁饭麾下三员将领,一共十二员大将,将后军围堵得水泄不通,逼迫飞羽四人先跳河逃走,余者尽殁!
南宫瑾闻报震怒不已,勒令飞军押四指使往四季镇听候严帅发落!
夏军弹冠相庆,殊不知这是南宫瑾借鉴冯云的诱敌之计。不过在龙门滩并不是为了引蛇出洞,而是另一招——
调虎离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