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黑僧上前一步,抱拳道:“公主所言极是,我等马上便去禀报圣上。”
随即拉住红袍青年,“走吧!”
红袍青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房章,转头离开了,公主在卫兵的护送下也走了。
房章将头扎在地上,嘶吼道:“多谢,不杀之恩。”
胡同恢复安静了,但是房章依旧没有起身,老周将一把拽起来,以为他缺氧闷过去了,“行了,表演结束!”
抬头一看这货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了,“你这干啥啊,入戏太深了吧。”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包面巾纸,边擦房章脑门上的血,边道:“别往心里去了,这只是巧合而已。”
房章冷眼看向胡同尽头,叹了一口气蓦然离开了。
皇宫。
时至严冬,但书房中依旧温如暖春,一人挽着袖子,提笔点墨,挥笔间,只见那毛笔在他手中如同有了灵魂,提顿一气呵成,点落在宣纸上的字,瘦硬有神,结体疏朗。
旁边人随着毛笔运转,轻声念,“绛烛朱笼相随映,驰绣毂、尘清香衬,万金光射龙轩莹,绕端门、瑞雷轻振严敷坐、观灯锡庆。帝家华英乘春兴,搴珠帘、望尧瞻舜。”
笔随词尽而收,盖上画押,“天下一人。”
“好!圣上的字畅快淋漓,锋芒毕露,富有傲骨之气,如同断金割玉,不愧为天下第一人,还应了这元宵佳节之景。”说话之人正是北宋“六贼”之首,蔡京。
蔡京双手递上一杯茶,宋徽宗喝了一口,有些感慨道:“是啊,年年岁岁,又到了元宵节了。”之后问道:“今年的灯会准备的如何了。”
“备好了,到时候您登上城楼,便可一览汴京之美,届时您将受万民之敬拜。”
此时一太监传话,“石言、连闵二位将军求见。”
宋徽宗听闻,眉毛一挑,“有请。”
二人进屋,叩拜后,将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地上,宋徽宗有些疑惑的问道,“两位爱卿,这是?”
黑僧连闵躬身道:“启禀圣上,尉迟将军特安排我二人奉上方腊人头。”
听这话,说着蔡京竖起大拇指道:“彩!”
宋徽宗文人墨客,只是看了一眼,便对护卫道:“拿下去吧。”
之后问道:“方腊其余妖众呢?”
黑僧道:“邓元觉、王寅、司行方、厉天润等众均被枭首示众,悬挂于城门,以示警告。”
听闻,宋徽宗大喜,“尉迟将军果然神武,他现在何地?朕要亲自嘉奖于他。”
黑僧道:“尉迟将军已在梁山脚下安营扎寨,不日便可将宋江首级送上。”
听闻,宋徽宗更高兴了,宋江和方腊乃是他心腹大患,想不到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说,你们四兄弟想要什么,朕都可以满足!”
连闵则是双手合十,“贫僧无欲无求,只愿还这世间太平。”而石言则道:“臣也没有,但臣大哥希望圣上能将镇国公主许配给他。”
此言一出,屋里的人脸色煞变,蔡京怒斥道:“混账!区区几场胜利,便大言不惭,敢问皇帝要人!”
石言嘴角微扬,满不在意,“既然圣上不同意,臣也只好如实回报大哥。”
蔡京沉声道:“你在威胁皇帝?”
石言操着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臣不敢。”话虽这么说,但是语气中却听不出丝毫的忌惮。
宋徽宗脸色不佳,但还是强忍住未发作,只是摆摆手道:“朕身体有恙,二位爱卿旅途劳顿,先行休息吧。”
二人刚出门正与体貌魁梧,穿戴讲究,留着小胡须的人走了个碰面,二人抱拳,“太尉大人。”
童贯虽身居太尉,恶贯满盈但却为人随和讲究,乐善好施,他回礼道:“二位将军凯旋归来,我本应亲自迎接,但怎奈公务在身,有失之处还需宽恕则个。”
“大人您言重了。”连闵道。
童贯给身后的侍从使了个眼色,道:“速速回府,我今天要设宴款待二位将军!”
侍从答应一声便转身离开,但又被童贯叫住,“还有,将我带回来的特产尽数送到二位将军府中。”
“您太客气了。”二人道。
“不必多言,等我面圣回来后,咱们不醉不归!”
书房
童贯进屋后便发现气氛不对,他眼睛一转看向蔡京,只见蔡京朝着他微微摇头,只是一个眼神,童贯便会意。
尉迟炎烈一众风头正旺,洞庭湖剿灭方腊,此时又剑指梁山,若全歼宋江则又是一件大功,作为宠臣,他的危机感越来越强。今天,他与蔡京约定,共向宋徽宗提议联金伐辽之事,女真攻破辽上京,耶律延禧内忧外患,此时联金伐辽,收复失地必然大获全胜,稳握军功。
但见蔡京的眼神,他知道有变故了,“殿下,臣有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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