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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章眼前一黑,在一睁眼,自己又回到那颗参天大树下,这里与自己走之前没有任何变化,他起身四处寻找那位老者,“老爷子,你在么?”
周围传来几声倥侗的回音,没有人。
房章不停的呼喊,那声嘶力竭的呼唤声中,满是绝望和恐惧,也不知过了多久,房章双手抱头整个身体蜷缩在地上不停的颤抖。
“到此为止了吗?不打了么?”突然耳边轻声的询问。
房章猛然抬起头,只见老者那慈祥的脸正连闵的看着自己。
房章道:“我赢不了,求你了,送我回家!”
老者没有说话,凝视这张毫无斗志的脸庞,道:“可以。”
说罢他一摆手,房章眼前一亮,下一秒便回到了令他熟悉的卧室,旺财和招财都没在家,应该是王老鳖出去遛了。
房章像逃难一样慌忙的整理行李,整个过程他都将实现避开那令他毛骨悚然的报复系统。他以极快的速度整理完成,然后夺门而出,他怕碰到王老鳖。
战战兢兢的出了门,到路边招收打了一台车,去向火车站买了最近的火车票。
随着一声鸣笛,火车缓缓开了,房章这急促的心跳才平息下来,他被吓破胆了。
靠在窗户上,看着渐行渐远的站台,一股想哭的冲动涌入心头,自己这是怎么了?像个废物一样逃避,毫无尊严的求饶,而心中女神的那句接我回家,再也无法实现了。但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呢?自己的生活本来就不应该是这样,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一路上,房章无数遍的重复这句话,用这不是理由的理由说服自己,自欺欺人。
回到家房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他怕,他怕出门遇到找来王老鳖,他怕在看到那可怕的小霸王,他怕哮天犬、金乌等等与系统相关的东西。就这样他把自己闷在那狭小的空间,成天无所事事,好吃懒做。
父母多次给他找工作,但他都拒绝,他现在怕光,怕见人,出门口他看谁都像王老鳖,看什么都想哮天犬、金乌鸟,久而久之,他已经跟这个社会脱节,驰骋在草原绞杀匈奴,在梁山火并金军那报复师的种种都随着时间而淡忘。
房章这个样子,父母无奈,请来的心理医生进行心理疏导,但对房章无效,最后只能建议入院治疗,房章患上了严重的心里疾病。听闻,房章动手打了心理医生,他已经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久后房章被诊断患上严重的精神类疾病。
房章不接受这个现实,又打又闹,将整个家都砸了,而那一天他也被送去精神病院。
他坐在轮椅上每天吃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物,接受各种令自己崩溃的治疗。
他破罐破摔,放弃希望,放弃治疗,直到有一天他的母亲来看自己,母亲的样子他已经认不出了,不是他精神的原因,而是母亲的变化太大。
为了给房章治病,家里已经一贫如洗,房子刚不久也已经卖掉了。
房章听闻又一次失去了理智,他疯狂的吼叫,打闹,最后被医生护士束缚手脚推走了,离开的时候他看到母亲眼中的绝望。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我究竟做错什么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房章跨过围栏逃离医院。他在父母租住的房屋前犹豫了很久,最后他没有敲门,而是黯然转身离开,“爸妈忘记我,就当我死了。”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流浪,寒冷,饥饿,房章穿着破烂,面对过往人们鄙夷嫌弃的眼神,他要毫无尊严的祈求,祈求他们能够施舍1块钱,让自己度过一天。
他沿着铁路线毫无目的的游走,每到一座城市他便会在繁华的商区驻留,要到更多的钱以支撑他继续流浪,但流浪的目的地是哪里,他不知道,也不曾想,或许,潜意识只是为了活着。
至此,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是个要饭的乞丐。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的身边,是柳月娥,自己竟然又回来了!房章跪在地上,将头埋的深深的,生怕被认出来。显然柳月娥并未认出自己,只是朝着那生锈的铁罐放了一张50元。他想感谢,但却说不出口,怕自己因为声音被识别出来。
柳月娥刚走,保安出来像哄苍蝇一样将自己哄走,对此房章
早已司空见惯。
当他在垃圾桶里面乱翻的时候,一张碎镜子上映射出一张令自己作呕的脸,那张脸满是泥土,披头散发,人不人鬼不鬼,而这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自己这是怎么了?他跑到河边,冒着严寒把自己浸泡在河里,使劲洗刷着自己的身体,我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突然,头顶略过数架飞机,无数导弹飞向城市,轰隆隆几声巨响后,城市火光冲天,战争爆发了。
城市在战争的摧残下,化作一片废墟,战火侵蚀人们的心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房章变得不在引人注目,更多的人加入他的队列。
房章混入了灾民的队伍,整整一天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的游走。
一路上城市被火海包围,道路边尸横遍野,队伍从最早的进千人,缩减到了不足百人,他们死于轰炸,疾病,溺水,饥饿等等。
房章操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继续前行,突然身后传来汽车的声音,那是占领区敌人的运输车。
灾民们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生怕一个动作招致杀身之祸。
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后,车停下,士兵将车上的人驱赶下来,他们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这些人将在这里就地处决,这已经见怪不怪了。
刽子手毫无怜悯的在俘虏的后脑依次开枪,不多时一车俘虏全部处决完成,同时第二车的俘虏又被推下车。
在这一批次里面,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是柳月娥!
房章不顾其他,跑过去对敌兵指着跪在地上准备处决的柳月娥道:“这个人我认识,她不是反抗军,求你们放了她。”
敌兵看了一眼房章,“你说什么?”
柳月娥转过头,“我不认识他!”
房章继续解释,“她是我朋友。”
敌人似乎并不在意谁跟谁的关系,“哦,那你们就是同党了。”
房章暗道坏菜,“不不不是的。”
那敌兵不由分说将房章抓起来,那种久违的怒火又一次重燃起来,“你们是不是有毛病!听不懂人话。”
士兵将房章绑好,恩跪在柳月娥的身边,柳月娥满脸无奈,“你干嘛啊,这回自己的也搭进来了。”
“我不管我要救你!”
士兵嘲笑道:“你怎么救,马上你就死了!”
房章嘶吼,“你们这些下三滥给爷放开!我分分钟干掉你们!”
敌兵满脸嘲笑,举起枪,“你是吓得话都和不会说了吧。”
房章猛然起身,用脑袋将那敌兵撞翻,“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
砰,子弹喷射的火焰出膛,射向房章的额头,在距离一公分不到的距离,子弹停住了,同时周围的一切都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