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母有些无奈,道:“有,多亏了小柳,否则我跟你爸还真的忙活不开。”
房章又是一阵疑惑,“谁?”
“你女朋友啊,柳月娥,你昏迷这段时间,人家跑前跑后,而且听说,她也是大病初愈。”之后道:“小柳不仅照顾咱们家,还每天过来给你搓手搓脚,你能找到这样的女朋友真是三生有幸了。”
房母突出柳月娥这三个字的时候,自己心底确实被触动一下,但随之平复,在他的印象里,柳月娥是一家报社的总编,但自己并没有跟她有过什么交际,加之她算是成功人士,根本不可能跟自己这种废材交际,肯定是两个人。
房章玩笑道:“我都这熊样了,还不离不弃,这人难不成是恐龙化身,或者是半扇?”
房章说的是玩笑,但听在房母的耳朵却格外刺耳,有件事儿,她不知道如何跟房章说。
房章看母亲面色沉了下来,问道:“怎么了妈。”
房母看着房章道:“儿子,有件事儿妈得跟您说,你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被诊断为脊椎神经系统受损。”
脊椎对于房章并没有什么概念,道:“然后呢?”
房母道:“医生说,你就算是醒来,下辈子也走不了路了,在现有的医疗技术上,难以医治,说白了就是下肢瘫痪。”
房章听闻,脑袋嗡的一声,强挤出欢笑道:“妈,您跟我开玩笑了是吧。”
房母不说话,房章自从醒来后,下肢真的就没有传来任何感觉,难不成......
他使劲的移动自己的双腿,但下面就跟什么也没有一般,房章脸色渐渐变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随即他挤出笑容,对母亲道:“妈,您把我着腿租出去了吧?我现在醒了,您是不是该收回来了。”
房母看着儿子这样,眼泪顺着眼角淌下,“对不起,妈没保护
好你!”
房章情绪激动,但还是操着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妈,您是不是跟儿子变戏法了,赶紧的吧,儿子醒了,恢复吧。”
房母道:“你要接受现实,没关系,虽然站不起来,但你还有很多事情能做,你有自己的店面,说不定你会成为企业家。”
房章突然抓狂,嘶吼道:“我不要成为什么企业家,我只想站起来,我要做人!”
听到里面的吵闹,柳月青走进来,“房章,你别这样,虽然现在不行,但未来的技术是有可能实现的。”
房章已经失去理智,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极力挣扎,但无济于事,挣扎中身体翻在地上,他不接受任何人的搀扶,现场一片混乱。
这时候门开了,是柳月娥,房章醒过来的时候他正在外地采访,得知消息,采访还未完成就乘坐最近的航班赶回来。
看到地上的房章,她的心疼的都要碎了,眼中瞬间产生的化学元素,但她不能哭,她跑过去跪在地上,紧紧抱住房章,“快起来,地上太凉。”
房章看着柳月娥,心中不觉一震,她没想到母亲嘴里说的人竟然真的就是那个柳月娥,但即使这样,也无法掩盖他此时心中的绝望,“你放开我。”
柳月娥跪在地上,像哄小孩子一样,“怎么了,连姐的话都不听了?你不记得当时你跟姐说的什么了吗?”
这是极具雌性而又熟悉的声音,如同镇定剂一般,让失去理智的房章稳定下来,房章道:“我记不起来了,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柳月娥道:“没关系,慢慢想。”
房章楠楠道:“想起来有什么用,我什么都没了,我是个废人。”
柳月娥轻声安慰道:“不,你还有我。”
听闻,房章看向柳月娥,道:“我们之前真的......认识?”
柳月娥婉儿一笑,“何止认识。”
“那你跟我说说?我之前都干什么了?”
柳月娥一笑,道:“那咱们总不能跪在地上说吧。”
“那行。”之后尴尬道:“那你得扶我起来。”
柳月娥一笑,“愿意效劳。”
柳月娥将房章扶到床上,之后从旁边取来一个苹果,道:“这些日子,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补偿营养。”随即用刀销了一块,放在房章的嘴边,道:“啊。”
房章无奈一笑,将嘴张开,吃过后问道:“姐,我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就觉得睡一觉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他们说什么魁首,什么天庭都是什么,听着意思我好像参与进去了,还被人捶了。”
柳月娥想了一会儿,道:“哦,他们胡说八道了,世界上哪儿有鬼神,你就是从某个地方摔下来了磕到头了。”
“那我怎么会出现在殡仪馆?”
“可能是有人觉得你已经死了吧。”
这话的说服力并不强,看着房章将信将疑,柳月娥将一块苹果塞进房章的嘴里,道:“放心吧,不管你如何,我都照顾你一辈子。”
房章看着柳月娥,问道:“真的?”
柳月娥坚定的点点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