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有些为难地看着徐映容,然后退了出去。
“怎么了,突然跑公司里?”徐嘉泽说,“今天没有什么重要会议。”
“我只是不想在家里呆着,尤其是那个连自己女儿不认的老女人,我是一点都不想看到。”徐映容说。
“她不是经常这样吗?只把徐英韶当成自己的宝贝儿子。”徐嘉泽说。
“我请医生都不错了,她是什么态度?”徐映容说,“我还没有和她说徐英韶把我卖去中东的事情吧?”
徐嘉泽在文件上签了名,也不在拖拉,他坐在徐映容对面,过一阵,秘书走进来,端了两杯茶。
“她会听你说的?在她眼里,徐英韶永远都没有错。”徐嘉泽说,“就算做了,也只是被人怂恿的,或者是你太坏了。”
无论如何,徐英韶永远都没有错。
“所以这臭小子被惯坏了,”徐映容说,“现在就算他病情稳定了,我也不会把他放出去的!”
徐嘉泽喝了口咖啡,看着一脸愠色的徐映容。
“妈会同意吗?”徐嘉泽说,“你该不会想关徐英韶一辈子吧?”
徐映容听到后,眉头一皱。
“你要想,你才关了他几天,妈就闹翻了天,连老爷都不照顾了,我们还出钱请了一个护工。”徐嘉泽缓缓道,“你要是关他一年,她会不会放火烧了我们家?”
“我说了,到时候我出钱修缮我和你的房间,让她住破房子。”徐映容说,“她有那个胆子,尽管放火,现在爸也没了自理能力,搞不好她连爸都烧死了。”
“那……你该不会真打算关徐英韶一辈子吧?”徐嘉泽看着徐映容,说道,“以精神病为理由关着他,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徐映容也知道。
但是她做不到让一个差点害死自己的人在自己面前蹦蹦跳跳。
更不允许他抢走自己努力经营的公司。
这对徐映容不公平。
“徐英韶吗?他绝对不可以继承公司。”徐映容说,“但徐老夫人现在就靠徐英韶来争得一笔钱。”
“所以呢?”徐嘉泽问。
“我准备把他送出国,念书也好,休假也罢,不要再在这里了。”徐映容说,“我也不想见他。”
徐嘉泽见徐映容已经想到了对策,也不再多言。
“其实,如果你做事没有这么得罪人的话,他们也不会这么动手。”徐嘉泽说。
“他们不得罪人?”徐映容说,“这都是报应。”
徐老夫人如果没有掐死她的孩子,徐映容也不会这么恨她。
徐老夫人如果没有这么偏爱徐英韶,将徐英韶宠坏,她也不会迁怒于徐英韶。
这一切,都是有因果关系的。
“这一切,都是他们自作自受。”徐映容说道。
徐嘉泽知道,徐映容内心也很复杂。
“你自己做事有分寸就好,公司上的事情,不要耽误了。”徐嘉泽说,“出国的事情,有什么需要的,和我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