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回来了?”
老夫人生气地背过身去,手里还在转着一串佛珠,满口仁义道德,可骨子里却是心狠手辣之人。
“娘,孩儿也不想如此,那个女人她不知为何关了河西铺子,孩儿没了来源,这日后如何生存?”
“你说什么?清婉关了河西铺子,这怎么可能,本夫人从未听她提过!”
“老夫人,是真的,夫人她下令关了铺子,我和夫君就没有生活……”
“闭嘴,本夫人让你说话了?夫君?你也配?本夫人的儿媳妇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军府嫡女李清婉,可不是你这下贱渔家女。”
“娘,您不接受秀珠,那儿子现在就把孩子带走,我们三立刻从司马家滚蛋!”
司马越也很苦恼,他和秀珠一见钟情,可娘为了司马家非逼他娶不爱的女人,否则,他怎会离家数年尝尽骨肉分离之痛?
“你个逆子,为了个女人,你连娘亲和家都不要了?”
“娘,您知儿子讨厌那个女人,她一身俗气一点滋味都没有,当年若不是司马家受困,急需将军府出手相助,孩儿会娶她?”
“够了越儿,这些年若不是清婉操持家里,司马家早就完了,你不能如此对待她,她已经知道你回来了,马上就会来见你,你最好把紧你的嘴,若敢乱说一个字,我决不轻饶!”
“老夫人息怒,秀珠别无所求,只是听闻孩子重病想回来看看孩子,我的润儿他……”
“闭嘴,润儿娘亲只能是李清婉,你一个渔家女也配?”
“我……”
“夫人到!”
忽然间,外面便传来管家的声音,而当李清婉着一袭白衣缓缓而来之时,当看到她穿一身白竟还姗姗来迟,司马云可看不下去了。
“弟妹,这大喜日子你怎么穿得如此晦气,我弟好不容易回嫁,你要咒他死吗?”
司马云嘴上没把门,说话很难听,而李清婉就是故意这么穿的,她冷冷瞥了一眼一屋子的人,最后把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司马越,这个男人骗了她半辈子,终于把他逼回来了。
“云儿,少说两句,他们夫妻多年不见,让她们好好说说话。”
“咳咳!”
当司马越再次看到李清婉,却觉得眼前一亮,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如一朵高岭之花一般,高不可攀了?
要知从前她可是对自己很热情的,怎如今他死而复生回来了,她竟如此淡然?
“清婉,我回来了。”
“回来便是。”
李清婉淡淡点头,语气中看不出喜悦,自然也看不出悲伤,这让司马越也是看不明白,她怎不黏自己了,也不问他这些年到底去哪了,都做了什么?
对于李清婉的反应,众人觉得太奇怪,这不像一个守寡女人该有的反应,而那老夫人也察觉李清婉不对劲,忙轻轻伸手拉住了李清婉的胳膊,想做和事佬,“清婉,你看阿越好不容易回家,从前的事就让他过去,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让他更加疼爱你。”
李清婉却没回答老夫人的话,而是把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秀珠,这个女人就是孽种的亲身母亲,前世,也是她和婆子一起害了她和紫儿。
想到这里,她伸手指了指秀珠,说出的话却带着一抹鄙夷,“家里怎来了尼姑?本夫人不喜施舍,管家,把这要饭的姑子给本夫人轰出去!”
这话一出,顿时,那躺在床上的司马越立刻便要起身护犊,完全不顾及老夫人阻止的眼神!
“住手,谁敢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