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这药好苦啊，灵儿，是你熬的？”

司马古灵则是立刻放下了药碗，却是毫不要脸道，“伯娘，这些都是灵儿应该做的，灵儿住在司马府，就该为您分忧解劳。”

“灵儿真是个姑娘，日后谁娶了你，那可真是幸福！”

这话却要让身后的李清婉给吐了，她则顺势大步走了进去，顺着老太婆的话道，“灵儿真是个好姑娘，你伯娘说得对，你如此孝顺懂事，日后哪家公子娶了你，那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司马古灵被夸得不好意思了，忙立刻起身假模假样对李清婉施礼，“嫂子你来了，那药真是管用，伯娘的头已经不那么疼了。”

“那就好，李大夫还是有点本事的！”

说完，她则转身走到床榻边坐下，烛火之下，她看着老太婆的气色是好多了，但是，眼眶的黑色更浓了。

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等吃个一年半载的，人就彻底废了。

“您好些了吗？”

“哎，好些了，人老了总是会出这里那里问题，不打紧，清婉，工坊没事吧？”

其实她还是担心工坊的，听说那里走水了，她很担忧，会不会闹出人命什么的。

“没什么大事，您好些了就好好歇息，司马家还有我呢。”

她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你就废着吧你，日后也用不上了！

那老太婆可不太高兴她这话，“清婉，这怎么行，娘虽然老了，可还是想为你们分忧解劳，先当下，润儿的事就是一个大麻烦！”

“大麻烦？”

这让李清婉蹙眉，“怎么了？”

“夫人有所不知，今日老夫人带着小公子去找庄夫子了，可是庄夫子铁了心不收我们小公子，让老夫人很没面子！”

“春花，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夫人息怒，奴婢就是为您打抱不平，那庄夫子有什么了不得的，连老夫人的面子都不给？”

“你还不闭嘴？”

这话让老太婆很是生气，果然春花有问题！

“夫人息怒！”

“原来是这件事情。”

李清婉不动声色，可心里却觉得很爽，老太婆果然吃瘪了，庄夫子还真是硬气，说不收就不收！

读书人的风骨出来了。

司马古灵见李清婉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嫂子，你不是知道吗，这些小事儿为何还要麻烦伯娘啊，您去办了不就行了？”

“灵儿有所不知，此事我去过，可庄夫子态度很明确，他自认为他才疏学浅教不了我的儿子，他告诉我，我的儿子润儿天赋异禀，是天下难得的奇才，他无法教他什么，反而还会埋没润儿的天才之姿，庄夫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若再强求，那就是我的不是了，我也担心这老师找不好，真会埋汰我儿！”

“庄夫子真是这么说的？”

司马古灵怎么觉得庄夫子在胡说八道呢，润儿虽然聪明，可她见过很多孩子，比他聪明伶俐的多了去了，为何庄夫子要如此高捧润儿？

“这还有假，所以，我也在考虑此事！”

“清婉，你信他的话吗？”

老太婆问李清婉，她相信庄夫子说的话吗，而李清婉当然是说相信了，她眼中都是自豪之色，似乎真的那孽种是天才孩子。

“母亲，我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润儿确实天赋异禀，虽然他现在还小，可我觉得，他长大后会干出一番大事业的。”

“大事业？”

“没错，我发现润儿比虎儿聪明多了，若能好好调教，日后还愁不能光宗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