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现在山下有朝廷的大军,后路又被刘若思那狗日的堵住了,往哪里逃?……”张天宝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道。
“只能往海上逃!刘若思把手下的兵马都派出来了,水寨那里必定防卫空虚,我们把人集中起来,杀出一条血路,抢了水寨里停泊的海船,把多余的船都烧了,没有船,刘若思追不上我们,到了海上,我们就安全了!……”田中太郎用力挥了挥拳头道。
赵秉鉴本来已经心灰意冷,一听田中太郎的话眼睛又亮了,用力一拍大腿道:“田中君此计甚妙!到了海上我们去东蕃(今台湾),那里是无主之地,我们可以慢慢发展势力,再图大业!……”
张天宝本来不太想去海上,他的根基都在漳州,去了海上就等于断了根基,但此时被形势所迫也别无选择,只能咬牙道:“行!那就去东蕃!”
三人统一了意见,加上此时已无退路,只有拼死一搏才有一线生机,所以倒是出奇的团结,将手下最精锐的力量都派了出去,向刘若思的部队发动了反冲锋,他们的部下也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在死亡的威胁面前都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战斗力,尤其是中田太郎手下那些日本浪人,武艺都十分高强,刘若思因为是三线作战,兵力比较分散,被赵秉鉴三人的部队冲出了包围圈,等他反应过来,带领部下追上去,赵秉鉴他们已经抢了水寨里停泊的海船逃到了海上,临走时还放了一把火,把剩余的海船都烧了,整个水寨都变成了一片火海。
此时整个水寨大山都已被沈君蓉和刘若思的部队占领,幸存的叛军也都放弃了抵抗投降,郭致远让沈君蓉留下来接收俘虏,清理缴获物资,自己带着团练乡兵来到水寨和刘若思汇合,刘若思见到郭致远,有些脸红地抱拳行礼道:“郭大人,末将大意了,未能拦住赵秉鉴等叛军余孽,让他们抢了水寨夺了海船逃到海上去了,请大人责罚!……”
郭致远望着已成一片火海的水寨皱了皱眉头,没能抓住赵秉鉴的确有些遗憾,不过他也不好责怪刘若思,没有刘若思的倒戈,他也不可能大败叛军,拿下水寨大山,便摆了摆手道:“刘将军不必自责,拿下水寨大山,刘将军功不可没,赵秉鉴元气大伤,即便逃到海上也难成气候了……”
刘若思本来还有些担心郭致远会卸磨杀驴,听他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感激道:“大人如此宽宏大量,实在让刘某汗颜,可恨那赵贼太过狡猾,把剩余的海船都烧了,否则即便他逃到东蕃,我也能追上去将他斩草除根!……”
“东蕃?你说赵秉鉴往东蕃逃了?”郭致远一听眼睛就亮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逃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