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儿则显得比郭致远更加兴奋,郭致**时忙于公务很少陪她,如今能有机会和郭致远一起逛街,她自然是兴高采烈了,几乎是每走一家店铺都要停下来,这里摸摸,那里看看,郭致远宠溺地看着她,心中对平时陪伴她时间过少也很是愧疚,索性抛开心中的烦恼,专心陪着她逛街。
那些店铺老板和百姓们自然认出了郭致远这位知府大人,郭致**易近人,还专门颁布了法令,要求百姓见到**官员不用行跪礼,所以百姓们见到郭致远倒也不怵,纷纷用敬仰的目光看着这位受人爱戴的知府大人,有胆子大的还热情地向郭致远打招呼,郭致远也不摆架子,微笑着向他们点头致意。
正走着,突然前方走来一队士兵,扭着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走过来,见到郭致远连忙停下来向郭致远行礼。别看东蕃现在往来的人很多很杂,看起来防卫轻疏,但实际上却是似松实紧,尤其是经过上次的大战之后,东蕃更是加强了对外来人员的监控审查,外来人员来到东蕃以后,活动区域是有严格规定的,决不允许胡乱走动。
而且东蕃百姓的警惕性也很高,发现有形迹可疑的外来人员都会第一时间向官府和维持市场秩序的士兵报告,比我们熟悉的朝阳区居委会大妈还厉害,一个个都是火眼金睛,所以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自以为行事机密,但实际上一到东蕃就无所遁形了,几乎每天都有内陆来的探子被抓。
本来这种小事郭致远是不会过问的,不过既然遇到了他还是随口问了一句:“可是抓住的探子?”,带队的士兵还没回话,那青年便挣扎着嚷了起来:“我不是探子!”,带队士兵恼怒地踹了那青年一脚,厉喝道:“老实点!”说着又恭敬地向郭致远汇报道:“回大人话,此人东张西望,形迹可疑,属下正欲将其带回卫所审问!”。
郭致远微微皱了皱眉头,如果仅仅是因为东张西望形迹可疑就抓人似乎有些轻率了,而且眼前这青年虽然衣衫褴褛,看起来十分落魄,但是目光纯净,的确不像是心怀鬼胎的探子,就朝那带队士兵摆摆手道:“你且将他放开,我亲自问他……”
士兵松开手,那青年活动了一下手腕,有些怒气不平地道:“我听闻东蕃知府郭致远爱民如子,治理有方,东蕃气象与内陆大不同,才慕名而来,不曾想一来便不分青红皂白将我抓住,让我蒙受不白之冤,看来也是徒有虚名……”
“大胆!这位便是郭大人,休得胡言乱语!”一旁的领队士兵见那青年出言不逊,立刻大声怒斥道。
郭致远却不以为意,朝那领队士兵摆摆手,朝那青年和气地微笑道:“这位小兄弟,我东蕃绝不会胡乱冤枉百姓,若是他们对你有何过激举动,我替他们向你陪不是了,小兄弟谈吐不俗,可是读书之人?不知是何方人士?因何来到东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