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即便金家在城内兵力不多,那也能支撑很久,他们的依仗并非是兵力,而是这城池本身。
“真是个够硬的龟壳啊..”秦泽摇了摇头。
话音刚落,一旁的典韦当即探头道:
“主公,看这阵势,恐怕咱们要打进去,得费不少功夫。”
秦泽瞅了他一眼,沉声道:“龟壳再硬,也抵不住一轮轮的火炮。”
“这东西南北四道正门,要想同时攻破需要无数兵力,在这时候增兵实在不太划算,我们只需攻击一处便好。”
“再硬的壳,打破一个缺口进去,就能在里面杀了这只龟!”
说着,他对着一旁的传令兵喝道:
“传令下去,进入射程之后,摆好阵型,将所有火炮,尽数对准羊马墙,给我轰!”
“将那望楼与箭楼给我轰烂!还有羊马墙上的乾军,将他们轰得全部缩回去,待他们无法再进行射击,我们再往前推进渡河!”
“是!”话音落下,传令兵当即离去。
申时二刻。
焱军终于抵达炮击位置,而这时身在云梯车上的秦泽才惊奇的发现羊马墙外的那护城河上桥梁竟然未被毁去。
这实在有些让人出乎意料,秦泽一开始还只当这是陷阱,但后来却突然萌生一个令他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猜想。
那就是金家或许还想着能借助城防给与自己这边重大打击,而后想着出城过桥再来追杀?
或许诈败还真的能引蛇出洞,但也意味着要付出一些人的性命,更何况这只是一个猜想,秦泽还是决定直接以火炮开道。
当即,上千门携带火炮的战车摆成井然有序的阵容,士兵们往里装填弹药,而在此期间,也并未受到城内的任何攻击。
这当然不是他们心慈手软,而是秦泽知道他们没有比自己更好更强的远程武器。
这龟壳固然够硬,但此刻也只能被动挨打。
当弹药装填完毕后,主炮手当即纵声高喝:
“放!”
“砰砰砰!”
霎时间,如接连不断落下的天雷,震耳欲聋的声音几乎把人的耳膜给震破,空气中布满了硝烟,而地面则因为火炮轰击带来的后座力掀起一阵阵烟尘!
烟雾缭绕中,第一轮,数百颗大口径炮弹直朝羊马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