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对楚商来说是家常便饭，有时候实验到了关键时刻，他能几天几夜只睡几个小时。不过似乎思考是否喜欢程熙然这个问题比做实验还难，楚商想了一夜，这会只觉得头晕脑胀，的确需要休息一下。

于是他就听话的放下了车椅，闭上了眼睛。

程熙然把车子开出实验室，上了路之后故意放慢了车速，原本20分钟就能到的路程，她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直到她把车子停稳了，楚商都没有清醒的意思。

楚商睡着的样子很沉静，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一路上都没有换过姿势，可见是一个睡相极佳的男人。

程熙然生出了逗弄他的鬼点子，凑近了过来，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两秒后楚商微微张开了嘴巴呼吸，并没有醒。

程熙然忍着笑松开了手，就见楚商立马就闭上了嘴。

然后程熙然又立马捏住他的鼻子，他又很快张开了嘴。等程熙然放开他鼻子的时候他又会把嘴巴合上。

程熙然笑的嘴巴都咧开了，像是找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一下一下捏着楚商的鼻子，看着他来回换气。

如此反反复复了十几次之后，沉睡的楚商终于睁开了眼睛，眼睛里仿佛隔着一层水雾，又透着几分大男孩被吵醒的委屈。

程熙然感觉自己被萌了一脸血，他真是没有见过比楚商更呆萌的男人了，明明已经二十好几了，却还单纯的像个十几岁的小少年，她总想欺负他，然后看着他一脸无措的样子就觉得特别开心。

程熙然以前听夏景泽说过，他说男人在懵懵懂懂的年龄时如果遇到了喜欢的女孩，就喜欢用欺负她的方式吸引女孩的注意，想让女孩对自己印象深刻。可女孩往往很讨厌小学或者初中时期那个总爱欺负自己的男孩。

然后男孩子的初恋往往就会这样无疾而终，甚至在不知道的时候成了女孩第一讨厌的异性。

程熙然觉得自己现在就特别像懵懂时期的小少年，酷爱欺负楚商，她不知道楚商是不是讨厌她，反正她也不管，她开心就好了。

“到了，快下车。”程熙然收回了捉弄楚商的魔爪，还没忘收回之前再在他额头上拍了一下，一点捉弄了人家被抓现形的心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