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汉子走进大帐,单膝跪地,口中说道:“报大可汗,唐军契必何力部与阿史社那尔部已停止前进,在边境地区驻足不前!”
“哈哈哈……”
拔灼放声大笑,口中说道:“我说什么了?唐军根本不敢来侵犯我薛延陀。”
“大可汗,臣以为,其余诸路唐军皆不足惧,我们要防范的,是中路李道宗和李贞的唐军主力。”一个身材瘦高的中年文士站起说道。
这中年文士名叫刘行,原是隋朝的一个小太监,奉命出使薛延陀,由于他精明能干,足智多谋,被薛延陀人留了下来,后来,又成为了夷男和拔灼的谋主。
刘行本是隋朝的小太监,忠于隋朝,对唐朝深恶痛绝,时刻想着推翻唐朝,恢复大隋的江山。
特别是拔灼当政以来,以刘行为谋主,刘行帮助拔灼设计除掉了拽莽,让拔灼一统了薛延陀,因此得到了拔灼极大的信任。
见刘行说话,拔灼就说:“先生是否过虑了?李贞的唐军主力远在长安附近,又没长上翅膀,不可能一下子来到我薛延陀,以唐军的速度,等李贞到来,怕是已到了秋天,到时秋高马肥,正是用兵之时,我薛延陀必可一战而击破唐军。”
刘行摇了摇头说:“大可汗太过乐观了,李贞可是一个狠角色,当初,他以数千人马,就击败了拽莽的数万大军,此事并不太久,由此可见,李贞的唐军主力战斗力很强,大可汗不可不防啊。”
“听闻李贞前一段在外一统了三韩之地,平定了高句丽、新罗、百济的叛乱,在内,又除掉了长孙无忌这个老对头,现在大权在握,他正想巩固自己的权力,所以拿我薛延陀开刀,以李贞的智慧,我们千万不可大意。”
“虽说一个月前得到报告,唐军主力还在长安附近,但谁也不保证,这一个月的时间内,李贞不会来到草原,我们还是不能松懈。”刘行说。
“好吧,先生说该怎么办?”拔灼问。
“李贞如果率唐军主力前来攻打我薛延陀,必先经过鹰坠峡,鹰坠峡两山夹一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我达库的门户,只要我们派出一千精兵守住鹰坠峡,就可以挡住李贞的去路,敌虽十万,也奈何我不得。”
“好,就依先生所言,我立即派一千精兵守住鹰坠峡!如果李贞敢来,就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啾!
一声雕鸣划破苍穹,蔚蓝的天空中,一只大雕破空而过,地面上,一只土拨鼠钻到了一处峡谷里,那峡谷极窄,大雕向下俯冲,想要抓住那土拨鼠,但飞到一半,又折返了回去。
那峡谷太过狭窄,大雕根本无法飞下去,只能怏怏而返。
鹰坠峡内,一个薛延陀汉子手里拿着一个水袋,仰头将水袋中的酒水饮了一口。
“阿桑,给我喝口。”另一个佩着弯刀的汉子说道。
“给你!”阿桑将装酒的袋子扔给了另一个汉子。
那汉子饮了一口,说道:“好酒!我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呢。”
“我昨天打了一头熊,头人很是高兴,这酒是头人赏给我的,据说,这酒是从大唐传来的,叫白酒,在大唐都是稀罕物,酒好喝得很。”阿桑笑着说。
“真是好酒啊,给你!”那汉子将酒又扔了过来,然后说道:“阿桑,你说,唐军真的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