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背篓柴胡可不轻,柳小如跟刘氏洗完后累的腰酸背痛,差点都直不起腰。
路过的人纷纷好奇地问,“如哥儿,你洗的啥啊,跟树根似的。”
村里也是有慈祥和蔼的人,柳小如瞧见对方脸上真实的笑意,也不藏着掖着,“就是山上挖的药草,晒干准备去城里买些银钱。”
“这不上次险些死在山上,从鬼门关里回来,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我也不敢打猎了,只好挖些药材,换点钱给相公跟娘看病。”
“确实太危险了,如哥儿成家之后,长大了。”
对方说完就走了,对柳小如说的药材没有深究,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洗干净的柴胡除去表面的泥土,湿漉漉的分量十足,柳小如跟刘氏相互搀扶着回到家门口,遇见挖野菜回来的柳树父子。
陈招儿嘟着嘴,柳树挽着小篮筐,脸上愁容满面。
瞧见院门口的柳小如,陈招儿向他招了招手,“柳阿叔。”
柳小如把肩上的背篓放下,被刚到门口的顾满仓接住,顾满仓撑着一口气抱着回了家,他便笑着跟陈招儿打招呼,“招儿早啊。”
“已经不早了柳阿叔,我跟阿爹都挖完野菜回来了。”陈招儿跑到柳小如跟前,笑着跟他说话。
柳小如用袖口擦掉陈招儿脸上不小心粘的泥土,笑着打趣道:“跟个小花猫似的,脸上还有泥巴,这么看挖了不少野菜啊。”
陈招儿嘟着嘴摇头,“没挖到多少,快入冬了,没多少野菜了。”
“家里菜地里没种菜吗?”柳小如疑惑地问道。
“菜地被爹爹卖掉了。”陈招儿语气十分低落,要不是陈麻子为了喝酒把菜地卖了,他们也不用整天吃野菜了。
柳小如心疼地摸了摸陈招儿的头顶,真是可怜的孩子,放在现代跟陈招儿这么一般大的孩子,还是哭着喊着不去幼儿园,而陈招儿已经早早当家了。
柳树握紧篮子,喊了声:“招儿,回家了。”
“这就来,阿爹。”陈招儿应了一声,跟柳小如说了声再见,“柳阿叔,我先回家了,以后再来找你玩。”
柳小如冲他摆了摆手,也回了家。
望着刘氏房间的柴胡,顿时后背火辣辣的痛,刘氏也坐在堂屋歇脚,想到身强体壮的柳树,柳小如顿时起了心思,跟刘氏商量,
“娘,还剩这么多柴胡,靠咱们娘俩,何时才是个头,要不咱们雇个人,就隔壁柳树哥,怎么样?”
刘氏考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同意雇人,她跟顾满仓身子都差,万一累倒了,可不是几文钱的事。
“行,柳树是个老实孩子,力气也大,怎么说也算一门远亲,咱们帮衬帮衬也行。”
柳小如点了点头,看向顾满仓,顾满仓自然同意柳小如的想法,“那好,我这就去跟柳树哥说一下,一天给十文钱,怎么样?”
刘氏同意,虽然十文钱很多,但是按照她家如哥儿的说法,这几百斤柴胡至少能买十两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