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柳小如幽幽道:“顾满仓,以后你要是有了别人,就别指望咱俩继续过下去,即使有孩子,我也是要和离的,你净身出户!”
顾满仓猛地停下来,忍不住扭头看柳小如,他被对方的话刺得心脏一缩,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夫郎。
“看······看什么!”柳小如被那双漆黑的眼眸看得浑身不自在,强撑着道,“反正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说着就要绕过顾满仓离开,顾满仓才从柳小如说和离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把抱住柳小如的腰肢,脑袋死死地埋在柳小如脖颈处。
柳小如感觉对方在抖,心情有些微妙,“我是说假如,你好好对我,咱们俩就好好的。”
他每说一句话,顾满仓抱着他的力度就更重一分,不知道是喝大半个月的药身体真的好了些,还是情绪太过激动,柳小如感觉自己有点喘不上气。
他拍着顾满仓的肩膀,“快放手,要······断气了!”
回到房间里点上油灯,柳小如这才发现,顾满仓眼眶都红了,一副被气哭的表情。
他心里莫名有点心虚,轻咳一声,“我去打水,泡个脚再睡。”
差点把人欺负哭,柳小如好声好气哄了对方好久,这才安生地睡了过去,然后他做了个梦。
梦见若干年后,已经功成名就的顾满仓,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嘤嘤嘤地对他哭诉好久,一边骂他负心汉薄情郎,一边抱着孩子哭。
父子俩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把柳小如直接吓醒了,他看着外边漆黑的一片,恨不得给一旁睡得正香的顾满仓两拳。
他也不想再睡了,一闭眼就是顾满仓红着眼的模样,美人垂泪让人心疼不已啊。
反正也睡不着,柳小如钻进被窝里,进了空间。
离上次进来,已经过去两天了,麦冬早已发芽,玄参跟太子参花儿已经谢了,枸杞树长势很好,地里没什么需要忙活的。
慢羊羊的竹楼里,那棵山楂树的枝桠也长出了绿叶,瞧着是活下来了。
某个偷懒的家伙正在呼呼大睡,柳小如也不去吵他,去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坛子里的高粱酒已经发酵了两天,差不多成了。
一掀开盖子,好家伙少了一半,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怪不得睡过去了呢!
柳小如想着要去找慢羊羊算账,谁知道连门都进不去,气得他指着紧闭的房门咬牙切齿,“你的积分没了!”
某个罪魁祸首,砸吧了几下嘴巴,说了句真香啊的梦话,翻个身继续睡了。
柳小如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怒火,抱着坛子出了空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一斤粮食大概出酒三两多,他五十斤高粱也才能出十多斤酒,这一下子就去了一半,柳小如心头在滴血。
等怒气歇下去,又忍不住担心,虽然光发酵的酒水酒精度数很低,但是系统不是人,谁知道会怎么样。
万一像机器一样,沾水不就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