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云重重地哼了声,“你们赵氏族人,全都是无情无义、虚伪至极的人,满口钱钱钱,我们这里不需要你们,要滚赶紧滚远点,别到时候还恬不知耻地来吃席!”
要不是时机不合适,柳小如都想给他娘鼓掌喝彩,怼的漂亮!
赵族长在村里一向说一不二,突然被刘香云这么一怼,气得脸都涨红了,他身旁的青年小伙忙过去扶,“爷爷,你没事吧?”
转头怒视一脸嘲讽的柳小如母子俩,“你们真是不识好歹!我们好心来帮忙,你们还要气我爷爷,有你们求我们的时候。”
“我爷爷要是被气出个好歹,我饶不了你们!”说完就嚷嚷着要找大夫,丢下一句狠话就离开了。
方才还在帮忙的赵氏族人,跟在赵族长身后,哗啦啦地离开了。
屋里只有一盏油灯,寂静的只能听见赵东临低低的哭声。
刘香云苦笑地扯了扯嘴角,“看见没有,如哥儿,都是虚伪的人。”
柳小如握住他娘的手,安抚道:“没事,娘,有咱们就够了。我们家三人,外加赵东临,四个人忙活就够了,保证让小姨走的热热闹闹的。”
赵东临什么都听见了,握住他阿爹的手,紧抿着唇,眼泪划过稚嫩的脸颊,眼底是悲怆的哭声。
这天晚上,刘香云跟柳小如一夜没睡,商量了很多。
去柳坪村买寿材,做纸扎,去镇上买香烛,订炮竹,扯白布······
至于白喜事席面,刘香云自动排除,这么短时间置办不齐,况且给赵氏族人吃屁去。
晚上一晃而过,第二天还麻麻黑,柳小如就忙活了起来。
先去西河村把陈招儿托付给薛琪,再把顾满仓接到东河村去,虽然顾满仓不能说话,但是会写字记账就成,虽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
在路上简单跟顾满仓说了下事情的经过后,嘱咐道:“这几日会很忙,你照顾自己的身体。”
在赵东临家门口,把顾满仓放下之后,塞给他二两银子,“你把银子交给娘,这几日肯定得花不少钱。”
顾满仓心疼地看着一脸憔悴的夫郎,心里迈远着,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儿,把他夫郎累的成这样。
柳小如不知道顾满仓心里的想法,牛鞭一甩去了柳坪村,直接找去了秦里正家,还好有认识的人,不然真的两眼一摸瞎了。
花了一两银子,买了口松木寿材,拜托人送到东河村后,着急忙慌地又赶着牛车去了镇上,又是兜兜转转大上午,这才买齐了所有的东西。
回到东河村时,赵东临家竟然有了不少人,一问才知道,是陈秀才拜托来帮忙的,其中还有陈秀才的夫郎。
一见到柳小如可热情了,“这就是满仓的夫郎吧,真不错,我是陈秀才的夫郎,满仓可是我相公的得意弟子,就是可惜了。”
一听原来是有渊源的人,柳小如也扯着一抹笑,乖巧地叫了声,“师夫郎。”
陈夫郎应了一声,示意身后的人来帮忙卸货,自己则拉着柳小如进了屋。
屋里赵东临眼睛肿的如牛眼似的,看了陈夫郎,叫了声,“夫人。”
原来,赵东临还是陈秀才孙子的书童,干了一年多了,怪不得陈夫郎回来赵家帮忙,原来有这层关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