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这么让他欺负,随他们欺负吗?”赵东临不服气道,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现实就是这样的。”柳小如叹了口气,在这朝代,士大夫拥有最好的权力和地位,稍稍动个手指头,弄死他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不费吹灰之力。
“忍着吧,咱们不会被欺负一辈子的。”
柳小如唏嘘了一声,也就赵东临跟顾满仓这种天选之子,才有跨越阶级的能力,像普通老百姓,地里埋头耕地的农民,永远只能生活在压迫之下。
这就是封建社会的悲哀之处,绝大部分的权力都掌握在上位者手里。
夜色深深,属于他的小家里,亮着一盏温黄的油灯,在夜色之下,是那么温暖。
柳小如心里划过一阵暖流,而赵东临心里确实冰凉一片,他阿爹已经走了,家里再也没有人亮着灯等他归家了。
柳小如察觉到赵东临的落寞,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娘是你的二姨,小姨临终前,也拜托过,我家永远朝你打开。”
“若是在赵家过不下去了,你满仓哥还有一处老房子,修修也是能够住人的。”
赵东临有点感动,但十几岁的少年自尊心最重的时候,嘴硬道:“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柳小如耸了耸肩,丢下“随你”两个字,推开院门,牵着牛车进了院子。
“娘,顾满仓,我回来了。”
几乎下一秒,刘香云跟顾满仓就出现在门口,昏黄的油灯下,看不清二人的面容,但是家里有他们,柳小如心里就是安定的。
刘香云快步走到牛圈旁,用力锤了几下柳小如,“你个臭哥儿,这么晚不回家,就让秦澜送了句话,你是要把我跟满仓吓死啊!”
顾满仓满是担忧地看着柳小如,所有的话都包含在眼里,看得柳小如心里阵阵愧疚,解释道:“我一点事儿都没有,油皮都没破,就是有点事儿耽搁了。”
见刘香云还要说什么,柳小如忙转移话题,“娘,你猜谁来了?”
刘香云疑惑地看向门口,她方才一心只有自家哥儿,哪里还能注意到院子里有别人,接着屋里昏暗的灯光,她猜测道:“是东临吗?”
赵东临扯起嘴角笑了声,“二姨,是我。”
“走啦走啦,咱们进屋说,外边太冷了。”
柳小如拥簇着刘香云进屋子,顾满仓见柳小如没跟他说一句话,落寞地低下头,去灶房给柳小如端温在锅里的饭菜。
还好留的才不少,顾满仓又热了几个杂面馒头,很快就用托盘端着进了堂屋。
柳小如看到忙活着的顾满仓,心里涨涨的,趁着刘香云拉着赵东临在说话,他拉着顾满仓回了屋子。
一个反身,把顾满仓压在门上,顾满仓比柳小如高一点,有点害羞地看着柳小如,只要他一低头,就能亲到自家夫郎粉色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