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顾满仓羞涩不能自已的样子,许地榆忍不住瞧着嘴角,还是小年轻啊。
“你的身子也养了两个多月,有了点底子,床事可以,但不能纵欲过度,细水长流为上,一旬不能超过半数,否则对身子不好,尤其有损肾气。”
有了自己的性福,顾满仓心里虽然砰砰直跳,但还是认真地听着。
听完这话,柳小如想起个事儿,他现在的身份,好像是个哥儿,跟女子一样,有生育能力。
一想到这个,柳小如头皮发麻,怎么说他也做了二十多年的男人,让他生孩子,实属强人所难。
他只想爽,不想有孩子,有些像不想带套的渣男行为。
况且他如今才十八岁,顾满仓也才十九岁,搁二十一世纪,两人还是乳臭未干的孩子,哪里承担起为人父母的责任。
柳小如想着,过几年再考虑吧,等他稍微适应适应这个神奇的世界再说。
他瞥了眼认真听话的顾满仓,这可是个实打实的土着,可能接受不了他们自由的思想,改日他一个人来县里再找许地榆吧。
听完许地榆的话,顾满仓认真地点头,“嗯,我会控制住自己的。”
别看他说得豪放,实际上满脸通红,像偷抹了胭脂似的。
而后,许地榆站起身从架子上拿出一个黑色木匣子,打开里边是六个小瓷瓶,递给顾满仓,“这是我新配的药,每三天吃一颗,这是半年的量。”
顾满仓接过木匣子,紧紧地抱在怀里,这可不便宜,比他命还要金贵的。
柳小如拿出一瓶,打开闻了闻,是药材的味道,倒没有汤药那么苦,“辛苦许大夫了,总共多少银子啊?”
“刨除你提供的人参,还需给我五两银子。”
好了,家当又去了一半,柳小如摸了摸仅带的一两银子,心里有些窘迫,钱没带够,他厚着脸皮问道:“许大夫,你收人参吗?我家的半根人参,可以便宜卖给你。”
许地榆眼皮没有抬,“我不要,你卖给李掌柜吧,他肯定收。”
柳小如心头一梗,“我才不卖给李掌柜,他一直压我的价,我就是全部留给顾满仓入药,也不卖给李掌柜。”
发完狠话,柳小如恹恹地道:“我就带了一两银子,要不先欠着?”
“我这儿,不赊账。”许地榆冷漠无情地拒绝,他一直攒的工钱可是有大用处,要不是看在柳小如是他未来徒弟的份上,他才不会自掏腰包先把钱垫上。
快要过年了,外出的商队差不多要回来了,他还得靠他们帮他打探妻女的消息,若是没了银钱,一切前功尽弃。
谁承想许地榆会一次性做了半年的量,柳小如叹了口气,从空间里把半根人参拿出来,可怜兮兮地放到许地榆桌子上,
“那我把人参先抵在你这里,若是有人要买,你就帮我卖了,若是一直没人要,等我把钱凑齐了,再来赎回来。”
“求你了,师父,孩子兜里真的没钱了。”柳小如扯着许地榆的衣角,眨巴着眼睛撒娇。
像有根针扎过一样,顾满仓心脏猛地一抽,涌上无尽的后悔,他夫郎那么骄傲的小哥儿,为了给他治病,低声下气地求人。
外头明明暖阳高照,顾满仓却从心底渗出缕缕凉意,不该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