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满仓看的很快,很快也统计出来了,抬眸看向柳小如,惊喜道:“礼金收的不少,数目也对上了,六两三百个铜板,鸡蛋一百二十个,三只母鸡,两只公鸡,肉条三根,还有米面油盐等。”
随着顾满仓的报数,柳小如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自己夺过礼簿看了起来,虽然赵东临字很丑,但不妨碍柳小如数钱。
“果真如此,折算下来,咱们还有得挣。”柳小如笑眯眯道,像只偷到灯油的小老鼠。
门外传来一阵骚动声,应该是帮忙的人的收到刘香云送的肉菜,在表示感谢。
柳小如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随后传来刘香云的声音,在他们的房间门口,“如哥儿,我今晚去柳树家住,洗漱的热水在锅里温着,今晚你们随意啊!”
这话有歧义,柳小如跟顾满仓对视一眼,彼此都红了脸。
“那啥,我出去看看。”柳小如快速穿鞋出了门。
正好瞧见刘香云抱着被子关门,柳小如耳根有些发烫,“娘啊,你弄啥嘞?临表弟去顾家老宅住了,你屋里又没人,去柳树哥家住干嘛?”
刘香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副我很懂的样子,道:“别不好意思,娘走了家里就你们小两口,你今晚跟满仓加把劲儿,说不定娘今年就能抱上大孙子。”
“什么大孙子。”柳小如感觉浑身像泡在热水里,脑子都要被烫化了。
刘香云瞧着自家哥儿羞愤的表情,笑得灿烂,不再逗他抱着被子去了陈家,独留柳小如一个人,头顶都快要冒烟了。
顾满仓见自家夫郎久久没有回来,把木匣子跟礼簿装好放到桌子上,回到炕上,他从枕头底下拿出昨晚姑母给他的小册子,再次温习一边,羞涩感还是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不就是爱爱嘛!正经夫夫,怕什么!”柳小如握紧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
柳小如去灶房舀了盆水,端到他娘的房间里,把自己全身上下刷洗干净,再次穿上大红喜服。
他红着脸腹诽,喜服就穿今天一天,不多穿穿浪费,才不是想要某人亲手······
做足了心里准备后,柳小如这才推门进了房间,没注意到顾满仓慌慌张张地把小册子往自己的枕头底下塞,他低声道:“你先去把自己洗干净,锅里有热水。”
“好,好啊。”顾满仓浑身紧绷,差点同手同脚。
人离开后,屋里就剩柳小如一人,他总算能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了,慢吞吞地挪到炕上,而后想起了什么,嘟着嘴不情不愿地从衣箱深处掏出个盒子。
这盒脂膏,还是当初给他娘买蛇油膏时,脂粉铺子掌柜的送的赠品,他也是昨晚经过刘香云的“科普”,这才知道是什么东西。
哥儿那处不比女子柔软,这脂膏,就是哥儿与郎君同房的时候用的。
柳小如打开盖子,凑近鼻子闻了闻,没有味道,他又好奇地抠出一小块儿,在手背上揉开,确实有点滑腻。
想到这东西要用在自己身上,柳小如脸上就火辣辣的,忙烫手似的塞回枕头底下。
不知过了多久,顾满仓一身水汽地回来了,他同样穿了大红喜服,脚步有些混乱地走到床边。
他欲拒还迎地问了句,“小如,你累不累?”
柳小如一想到马上要发生的事情,就有些呼吸不畅,秉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冲动,下床拽起顾满仓往床上拉,“不准说话,搞快点!”
他一把把顾满仓推到床上,动作麻利地欺身而上,指尖颤巍巍地去解顾满仓的衣裳。
顾满仓眼睛水光潋滟,心跳声快要撞出胸膛,任由自家夫郎动作。
“真白啊。”柳小如瞧着顾满仓白皙的胸膛,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