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陈大夫也不耽误时间,但是此时影响甚大,他担心会引起骚乱,道:“村长,薛大夫,借一步说话。”
柳小如是薛大夫的徒弟,自然能够跟着一起听,他安抚了顾满仓两句,便跟在薛大夫的身后,一起去到了偏僻处。
他也想看一下,在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支持下,这时候的人们是如何应对这种棘手的病毒。
来到顾满田家院子的角落,陈大夫视线环视了一周,没发现其他的人之后,语气凝重道:“村长,这位病人所患的病症,乃是严重的湿阻。”
湿阻,薛大夫从未见过,或者说他见过他不认识,又是新的知识,他忙竖起耳朵认真地听了起来。
村长虽然不懂治病,但是见陈大夫眉头皱成了川字,脸色甚是严肃,就知道这种病情十分棘手,他无措道:
“还请大夫全力医治,顾满田还未过三十,正值壮年,家中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若是他有什么意外,他一家老少该如何活下去啊!”
陈大夫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是就影响他一家便不用找您过来了。”
接下来,他跟村长详细讲诉了他年轻时跟师父悬壶济世的经历,他们师徒二人曾经来到一处村庄,想要讨一口水喝,谁知道村里人大多都有黄疸的症状。
师徒二人顿感不妙,想要留下来医治,但是此病来势汹汹,不出一月的时间,师徒二人还未诊断出病症,村里人便接二连三的死去。
最后的最后,连陈大夫的师父都没有逃脱,跟着大部分的村民一起魂归黄泉。
师徒二人虽然未找到解救的办法,但是陈大夫找到了病症的源头,便是一户村民的水井出了问题,导致他周边的人家收到感染,紧接着席卷了大部分村子。
师父去世之后,陈大夫便致力于研究此病症,他也接触了不少该类湿阻,但是几种湿阻感染途径不同,最后导致的状况也不同,或轻或重的都有。
陈大夫讲完之后,歇了一口气,继续道:“早日找到原因,也能减少村民的危险。”
在场的人,除了柳小如之外,纷纷惊掉了下巴,村长的手似乎都在颤抖,他艰难的咽下嘴里的唾沫,颤声道:“还请陈大夫救命!我西河村全村人的安危,老朽承担不起啊。”
陈大夫经验丰富,并非露出惊慌之色,只是肃声道:“还需村长的配合,助我找到源头所在。”
村长快步上前,握住陈大夫的手,声音激动道:“只要陈大夫说的,老朽全都配合,我西河村上下都配合。”
陈大夫颔首,看向薛大夫跟柳小如,“你二人可愿助我?”
薛大夫没有表态,柳小如也不好应声,但是他看向薛大夫的目光里,带着求知跟学习的渴望。
“我愿意给陈大夫助力,但是我的徒儿学医不足一年,恐怕会给陈大夫添乱,他还是算了吧。”薛大夫避开柳小如的目光,沉声应答陈大夫的话。
柳小如知道薛大夫是为他好,毕竟这跟疫病一样可怕,他不想柳小如冒险。
然而,柳小如岂是退缩的人,他主动请缨道:“小子不才,医术浅陋,但也知道医者悬壶济世的奉献精神,愿助陈大夫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