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的时间很快,仿佛一溜烟的功夫,城门就出现在眼前。
他们今日是来城里看诊的,不需要去交税,只需要排队进城便可,把牛车寄放好后,夫夫俩等不及逛街,径直去了杏林医馆。
杏林医馆并没有什么变化,要说真的有变化,就是大堂上多了一块匾额,上书“杏林圣手”四字。
不过柳小如对杏林医馆的荣誉并不感兴趣,草草跟掌柜的打了个招呼,径直去了后院找许地榆看诊。
来杏林医馆多次,柳小如对于去往许地榆诊室的这条路,已经无比熟悉,即便蒙着眼也能准确无误地到达。
许地榆还有病人在看,柳小如让顾满仓排在队伍的后边,自己径直走进了许地榆的诊室,还没开口打招呼,便被忙碌的许地榆给派了差事——替他写药方。
柳小如去年学的认字,有之前多年教育的基础,以及每日练习,他的一手字虽然称不上好字,但是起码个个工整,让人不会认错。
谁让对方医术了得呢,柳小如还指望着以后能够拜师学艺,最好是许地榆把毕生的医术都传授给他,自然老老实实地干活。
直到顾满仓排着队伍进到许地榆的诊室,柳小如这才撂挑子,认认真真地看着许地榆给顾满仓看诊。
许地榆简单询问了两句顾满仓的身体状况,给他简单做了个检查后,左手右手都给把了脉。
面对眼睛炯炯有神盯着他的柳小如,他卖关子道:“你既然这么紧张,不若自己来给你家相公把把脉?”
柳小如不跟许地榆逞口舌之快,实话实说道:“我给满仓把过脉,他的脉象之比正常人稍弱几分,不过并无大碍,只需要好好养着变好,这只是我的浅薄之见,具体如何诊治,还得靠您。”
许地榆眼含笑意,“确实如你所言,他身子渐渐好转,不过——”
这句转折,让柳小如跟顾满仓的心都提了上来,身体是一切的本钱,若是身体不行,一切都是枉然。
瞧着夫夫俩一致严肃的模样,许地榆轻笑出声,“别紧张,别害怕,他的身子没有大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你不过什么!
柳小如心里开始弹幕刷屏,但是表面依旧一派恭敬,洗耳恭听许地榆的话。
许地榆:“据我所知,这位相公是想走科举仕途对吧?”
顾满仓微微颔首,恭敬地拱手道:“还请许大夫明言。”
就是就是,遮遮掩掩的,算什么好汉!
“虽说你的身体已经好转,往后的日子还长着,但是你想走科举仕途,身体要经受得住多日号子房的艰苦,若是身体虚弱的话,恐怕会影响考场发挥。”
许地榆如实说着,“你的身体,还需要进一步的调理,再配上强身健体的运动,才能考场安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