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嫭……宋里嫭……”袅袅朝着落锁的方向走去。
一股从侧面袭来的强劲力量,将别袅袅拦腰抱起。钟湛的薄唇贴近她的耳廓,口吻冷冽——
“怎么样?我可是不求回报的派人找了你的老熟人,现在相信我了吧。”
女孩反感的扭动着身体,反感着他的触碰,他的靠近,还有他的声音,他的一切都令人作呕。
男人紧紧搂住她,慢慢踱步走到客厅餐桌前,将女孩抵在餐桌边缘——
“是准备继续之前的交易谈判?还是我直接做我想做的事。”
男人灼热且粗糙的手指,顺着女孩身上的连衣裙裙摆探进去,还随手掐了一把。
“三天!”
从此以后互不纠缠。别袅袅真是受够这下流男人的恶心交易,只想着尽快脱离这个男人。
“两个月。”
钟湛听着这小兔终于愿意谈判做交易了,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挺好。
“一个星期。”
别袅袅还在争取,她真的很难想明白,为什么她每次的自由需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她已经杀了钟湛,逼急了,这个外国男人的死期就会提上日程。
“罢了,一个月。我说一个月就一个月。”钟湛没了耐心,直接斩断任何可能。
“如果我不愿意呢?”被抵在餐桌边缘的别袅袅放弃了挣扎,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空气中除了残留的血腥味儿,还有淡淡的茶香。
阳台的窗口袭来一阵微风,暖暖的风吹拂过别袅袅的黑发,发丝微扬,像极了两年前,女孩逃离时的场景。
女孩的面具眼罩下,大颗的眼泪滴落出来,她无声的哭泣。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是变本加厉的掉眼泪。
钟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她哭的呛咳不止,一把将她抱起置于桌面上。还真是应了那句,女孩的心情就像天气一样,前一秒晴空万里,下一秒风驰电掣。
女孩坐在餐桌边缘,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无穷无尽的碎裂掉落在无声的空气里。
过了片刻,女孩竟然突兀地笑了起来,咯咯咯咯的声音听得男人很不舒服。
“你笑什么?”
别袅袅的精神呈全然放松的状态,她的双脚在餐桌边缘荡来荡去。
女孩一边咯咯咯咯笑着,一边仰着头掉眼泪,甚至说着没有逻辑可言的话,就像是精神障碍者——
“从前有一个比你还坏千百倍的男人,没有人不害怕他。如果你见到他,你也会害怕他,因为他是最大的坏人,咯咯咯咯咯咯咯~~”
“尽管他很坏,可他却是我的大树。我想要对他好,我也想过要对他好的,是他不好!”
“我想要的,只是原本就属于自己的自由。”
“你算什么东西,我能背叛杀了他,你?也只是日程问题。”
“……”
说着说着,别袅袅伸出右手在空中摸了摸,摸到了钟湛的下颌线。女孩的手指在那里反复摸索,然后突然从餐桌上跳下来,咯咯咯咯的笑着转圈,连衣裙也旋起美丽的弧度。
别袅袅的意识又回到了三年前,她摔倒在地上,膝盖磕在地面发出骨头碰撞的清脆声音。
男人并没有去扶起她,只是听着她继续疯言疯语。
“你养在笼子里面的宠物,你以为她会依恋你吗?”说着眼泪疯狂的流,女孩匍匐在地上疯狂的大笑。
“你想让我怎么样?即使我是妈妈捡来的孤儿,我也做不到对她们的死,无动于衷。”女孩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奄奄一息的像是已经死掉。
钟湛绕过她塌陷在地上的躯体,去茶几上取了烟,拿出兜里白色的打火机,点燃了那根烟。
男人浅浅的吸了一口,烟雾却喷薄的很远,他半阖的眸眼模糊在袅绕弥散的烟雾里。
“钟湛……对不起……”
男人身后传来女孩筋疲力竭的声音,原本青春活力的女孩似乎也被拖进了地狱的深渊,苟延残喘的往上攀爬着……
广州市。
聿梵呢收拾清爽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宝贝狗狗,小家伙非常配合妈妈,在女孩的腿上蹭来蹭去。
女孩一边揉着宝贝的脑袋,一边用吹风筒给他全身的毛发吹得干燥柔顺,还拿出自己的护发精油,给宝贝全身的毛发擦了擦,宝贝立即变得香香的。
女孩走到洗手间的盥洗台,打开水龙头准备洗手的时候,身后浴室的门打开了。
男人没有衣服,只得将浴巾围在腰间。
聿梵呢回头看了一眼便满脸通红,瞥过眼神迅速洗了洗手后,背对着阿耀,半睁着眼睛含糊其辞——
“我……你等一等……我先去卧室给你拿浴袍。”
女孩抬手半掩着脸往外走,没两步还撞到了额头,倒抽一口气后,踉踉跄跄的跑出去,冲向卧室。
再次出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靠近洗手间的门,先是发现盥洗室没有人,又尴尬的挪了挪步子走到浴室门前,背着身反着手拿着浴袍,然后开口出声——
“浴袍。”
里面没有动静,女孩迟疑着又大了点声音——
“浴袍。”
这时男人抱着狗狗从她面前出现,男人将她送浴袍的全程看了个遍,面色坦然地站在她的面前,依旧只有腰部围了浴巾。
男人凸显的喉结,料峭的锁骨,真正的宽肩窄腰,胸部扁平呈长方形块状模样,R晕很小,R粒很小,八块腹肌均匀分布在躯干位置。
男人的右臂是色彩斑斓的纹身,是很奇怪又显得灵异的佛像。
聿梵呢是不折不扣的乖乖女,看见纹身会下意识的害怕。这么怪异的佛像纹身,更是让她害怕。
阿耀注意到女孩眼神的轮番变化,羞涩,尴尬,打量,惊讶,欣赏,好奇,害怕。
顺着女孩的眼神盯在自己的胳膊上,拿起女孩手上的浴袍,转身走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