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或许是天真的童心,又或者是长期的使用习惯,聿梵呢一直都用奶瓶喝水。
骄纵的小果冻总是抱怨笨蛋妈咪偷喝自己的奶瓶。
午后三点。
堤香湖墅。
钟湛刚结束佤邦那边的视讯会议,书房隐隐传来难闻的味道,像是什么塑料制品被烧焦。
刚推开门,就听见楼下佣人跑来跑去的动静。男人顺着旋转楼梯走到二楼,几个佣人提着水桶擦身而过,场面看起来格外的混乱。
一个佣人牵着两个小男孩从玩具房走了出来,两个男孩衣服上有些黑黑的污物,手上也沾了些黑灰。
钟湛瞥了一眼玩具房,地毯湿漉漉的,两面墙被熏得昏黄,好些地方都是焦黑的痕迹。
地面上也横七竖八的躺着半截玩具,有的还在冒着黑烟,看起来火势还不小。
“过来。”
佣人领个两个男孩走了过来。
“August?”男人半蹲下身子,阴冷质疑的声音传来:“解释。”
August两手别在身后,乌黑的眼珠滴溜溜的四处转着,突然又松了一口气的笑道:“爹地,我的邮轮突然就烧起来了,一定是阿粒叔叔买的不够好。”
看着两个男孩微小的动作,男人好笑的挑了挑眉头,低头看了看July的鞋子。
“July,你来说。”
钟湛抬手将July的两只鞋子脱了下来,微微倾斜着,倒出了不少水。
“爹爹,是我点着了鳄鱼的长尾巴。”
“嗯?”男人脸上的笑容迅速撤去,锐利的眼神攫住July的眼睛。
估计的确是点了鳄鱼的长尾巴,但“纵火犯”应该不是这个。
August揪了揪July的衣袖,嘿嘿笑着:“爹地,我们要去搭积木咯。”说完,两个男孩就拉扯着往楼梯处跑去。
“August!”男人咬着后槽牙叫着小男孩的名字。
August背脊僵硬的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低着头小声嘟囔着:“是我,是我把哥哥的鳄鱼尾巴烧着了。”
男人朝着男孩伸出了手,眼神在男孩手里转了圈。
“没有了哦~~妈咪说August是乖孩子,不可以偷偷藏着火机哟。”
钟湛食指蹭了蹭鼻骨,看了眼July,挑着眉头笑了起来:“July呢?有没有藏?”
July朝着男人走了两步,从后腰里摸出火机,送到男人手里。
“你!”
August两步冲过来,盯着男人手里的火机,小脸皱成了一团,大叫着:“July是个叛徒,我的火机……”
钟湛扫了眼大喊大跳的小男孩,抬手摸了摸July的小脑袋,嘴角微微一翘:“乖儿子。”
男人站起身来,低睨着August,眯起了眼睛:“去院子里面站到吃晚饭。”
August撅着嘴巴跺了跺脚,哼哼唧唧的去了客厅。
July也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