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松了一口气,肩膀一垮背靠沙发腿坐在了地上。
“不止。”
男人盯着女孩挑了挑眉头,碧绿的眸子流转着雄性独有的侵略狠戾气息,“还有二叔,二叔的儿子,嗯……我再想想……”
盛荆猛的窜了过来,将男人压在沙发上,右手高高的扬起,被男人截停在半空中。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想要的你都得到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
“我想要的?”男人好笑的皱眉,“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
女孩瞳孔震颤了一下,眼珠动了动,眼神左右乱飘着没了动静。
白辛渡眼睛眯了起来,掀身将女孩压在身下,拇指和食指捏着女孩的下颌,将她的脸扳正过来,“还是说,你知道些什么关于我的事?”
“没有……我乱猜的。”
盛荆慌乱的避开男人直视的眼睛,声音软了好几度:“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听你的话,你不会再伤害盛家任何人。”
男人的手依旧捏着女孩的下颌,她的嘴巴张张合合有些可爱,乳白的牙齿和粉嫩的舌头都挺有趣。
女孩看见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的嘴巴,猛的仰头想要亲上男人的嘴唇。
只要他开心了,他不会伤害盛家的人。
只要他开心了,盛家的狗也能横行霸道,为所欲为。
可惜,她的伎俩落空了。
白辛渡手上使了几分力气压制住女孩贴近的脑袋,静静地盯了几秒钟后,将女孩往后推开点距离。
男人站起身,拎起沙发上的黑色夹克,离开了套房。
盛荆心里紧绷的弦快要断裂了。
女孩无力的仰躺在沙发上,橙黄的灯光让眼泪形成斑驳的光影。
女孩的思绪飘出去很远。
十七岁那年的暑假,很热。
所以,大人们的脾气也很火躁。
泰叔将她从苏杭市接到了芝加哥。
刚一下车,盛荆就看见庄园的两扇大门好像遭遇了什么重物冲击,摇摇欲坠的大剌剌敞开着。
女孩看了眼泰叔,泰叔也只是笑笑,提着女孩的书包朝里走去。
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走厅堂正门,而是从侧门进入了后院。
这一天,她多了一个哥哥。
女孩躲在大厅的角落,她只能看见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弯着腰,在茶几上挑挑拣拣的连连赞叹。
三叔被两个外国男人压在玻璃茶几上,侧脸紧紧贴着玻璃,有些难耐的挪动着身子。
三叔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女孩。
那种眼神充斥着担忧和焦灼,分明在告诉她——回房间去。
“原来好东西都搁这藏着呢。”白辛渡食指和拇指捏着一小袋粉状物品,看了又看。
爸爸抬了抬手,搀扶在身侧的佣人退了下去。
盛柏拄着拐杖走了两步,拐杖在瓷砖地面敲了两下,“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这些你不能碰。”